古怪地說道:“想過,但沒成功過,倒是害死過幾個。”
忽略掉後半句,在忽略掉戰鬥力最強的張起靈,莫非真的只能是我自己動手了嗎?拿出匕首比劃了幾下,突然想起天機鏡,就先把鏡子翻了出來。很小巧精緻,背面是八卦圖,正面的僅是把太極換成了一面鏡子,也不曉得是用什麼做的鏡面,灰濛濛的怎麼都看不清,我不禁用手指摩擦了下鏡面,好熟悉的感覺。
唉?我看錯了嗎?為什麼看到鏡面灰濛濛的地方動了一下?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還是原來的樣子,我鬆了口氣。
苦笑著看著李天全,在他期盼的目光下……話說真心下不了手啊,光是想像自己把匕首扎進他心臟或是喉嚨什麼的,然後血濺出來的場景就是下不去手啊!
我還在糾結從哪裡下手的時候,身後傳來“砰”的一聲。我的瞳孔猛地一縮,就是這個聲音,無數次出現在我的夢裡面,一次次驚醒,滿頭大汗,恐懼、迷茫、不安、不甘……
一顆子彈準確地擦過我的長髮沒入李天全的太陽穴中,我頭一次發現我的心可以跳的這麼快。回過頭,就看見張起靈把手裡的槍遞迴給胖子,若無其事的樣子卻只讓我手腳冰涼。
我想去質問他為什麼動手,但我發現我沒有立場這麼做!先不說對他來說只是殺一個陌生人,一個求死的人,就單說他是看我下不去手才開的槍。光是這麼一點我就沒有任何立場去問他。
我的面上一片平靜地走了回去,那些蟲子遠遠的避開又在我的身後合攏,圍成了一個圈卻沒有一隻邁出石室的範圍。
我若無其事地問道:“天真,汪興是誰?你知道他們要找什麼嗎?”吳邪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汪興就是和我們合作的另一夥人的首領。至於要找什麼,他沒有說,不過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據他說,造成詛咒的東西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但這和我們並不衝突,我們只是要解除詛咒,他說只要那樣東西沒有在那個特定的位置就可以破除詛咒。換而言之,即使我們不進來他們按照自己的目標,如果成功的話詛咒也會消失,和我們合作只是多一份保險而已。”
我“哦”了一聲,說道:“李天全讓我告訴汪興。要開三個鎖才能到達那個地方,要拿走那個東西就要開第四個鎖。”李天全剛才說話的聲音很輕,我怕他們沒聽見又複述了一遍。
“鑰匙是什麼?我們倒是發現過一個類似鎖的地方。”吳邪問道。
我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而是停了下自己深吸了口氣。我覺得我可能是沒有眼淚的吧?不然為什麼每次嚇醒都沒有眼淚,連現在這麼難受都哭不出來?也好,總比哭出來讓他們擔心的好。
或許他們只是以為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到人死亡有些不適應吧?倒也沒有人問我怎麼了。“其實,我已經開過一個鎖了!就在那個陷阱的洞內!“原先我只是簡要的說發現了機關,找到通道而已。“那個機關就是一個類似鎖的東西。開鎖、透過迷宮、從血池裡來到這裡,即使是走了另一條路的李天全也是到了這裡。那麼第二個鎖應該就是在這個附近了吧?”
吳邪點點頭道:“那應該就是我們發現的那扇門了,那個鎖是鎖住了那扇大門,可能是通往第三個鎖的道路。”“那還等什麼?胖爺可不想英年早逝。”好不容易能插上一句話的胖子連忙說到。
我笑了笑,也不說話。張起靈卻說了句“走吧。”就率先離開了這個地方。我們也是跟著。我依舊走在最後,看他們在前面走著,心裡依舊有些不舒服。
胖子好像恢復了活力,和我搭了幾句話,見我還是有些精神恍惚,安慰了幾句就和吳邪聊了起來。胖子就像永遠閒不住一樣,總有很多的話題可以聊,有時候又嚴肅地讓人無話可說。
想想也是,哪個人沒有認真的時候呢?吳邪平時那麼好說話,上次和張起靈吵起來的時候不也是差點掀了桌子?張起靈上次生氣的時候眼神那個冷冽啊,哪怕是我在大興安嶺的時候都那時候冷。或者說這根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因為我只有那一次感覺到了冷是什麼。
剛才張起靈殺了人,實際上這才是對我衝擊最大的事。和他相處的越久就越是依賴他,很有安全感。對我來說他已經就像是我的信仰一樣了。但他卻因為我而殺人,那如果我以後能力不夠他是不是還會為了我受傷什麼的?
我不確定他會不會因為我而無視自己的身體狀況,但我不敢賭,哪怕是他對我不上心我也不敢去拿這種事情賭。或許,我該清醒些了,至少不要成為拖累……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