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命無途。”
“什麼意思?”我開口問道。張起靈搖搖頭,並不說話。我只好轉過頭去看那玉碑,一個個字跡像是鮮花一般盛開著凋零著,回憶著張起靈剛剛說的,我好像也能看懂這些個字是什麼字,但還是有些像是霧裡看花一般琢磨不清。
“走這裡。”吳邪在不遠處招著手叫道,張起靈什麼也沒說就放下琢磨中的文字含義,跟了過去,我有些無奈地聳聳肩跟了過去。
不管怎麼樣,跟著吧,直到再也不需要我為止……
通道兩邊有油燈,雖然熄滅了但吳邪帶了火摺子,當明亮的燭火跳躍在燭臺之上,四周的一切開始清晰起來。牆壁上不再是一個個字元,而是一組壁畫。吳邪突然回過頭來說道:“這裡就是測試開始了,小……小鐘你慢慢看過去,壁畫會帶著你找到答案的。”
我裝作不知地問道:“那你們呢?不陪著我一起嗎?”
吳邪張了張嘴,反倒釋然一笑道:“好吧,那就一起好了。”說著和張起靈一起也走上前來。
我看他們也都開始看壁畫,便也將視線移了上去。壁畫上的色彩,鮮豔而明亮,好像是剛剛畫完的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歲月的痕跡。
第一幅畫上是一片的黑色,不對!也不能說是一片的黑色,那黑色之中彷彿還有什麼東西,但怎麼也看不清。
我歪了歪頭,就這個壁畫怎麼帶著找答案?疑惑著,身邊的兩個人卻開始向著下一塊壁畫走去。我只好連忙跟上。
第二塊壁畫似乎亮了一些,但好像又還是一片漆黑。吳邪和張起靈的腳步不停,我也只好匆匆看過連忙跟上。
壁畫從一片黑到慢慢的出現了星光,慢慢亮起來。突然一幅畫的內容變成了一雙眼睛,明亮,好像整個星河都沉浸在裡面,僅僅是微睜卻好像吸引了全部的光芒。我隱約覺得有些眼熟,但行走不停的兩個人根本沒給我思考的時間。
眼睛睜開,然後壁畫變得不再那麼清楚而僅是像是代表一樣的畫著一個遍地紅花的地方站著一個長髮的人,有看花的樣子,有躺著的樣子。兩個人的腳步越來越快,我僅僅是走有些追不上了。
好在前面是一個岔路口,這下該停下來想想接下來走哪邊了吧?我這麼想著,鬆了口氣放緩了下腳步。旁邊的壁畫上卻是變成了另一個場景,一片樹林,一個長髮的人,一片碧湖。
雖然是在看壁畫,但我還是有在注意他們兩個。所以當他們兩個人一點猶豫都沒有的走向了不同的兩條道時,我有些傻了,發生什麼事情?
我追了上去,但站在岔路口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吳邪說不要把他弄丟了的話,看了看張起靈離去的那條路,咬咬牙向著吳邪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的速度雖然蠻快的,但也僅僅是相對於走路來說,所以我很快就追上了他。去拉他,被多開了,攔路,他繞開,叫他,不理。一瞬間我有些懷疑我是不是眼花了,明明是吳邪怎麼這麼像張起靈那個傢伙?
最後,急了的我伸腳直接把人絆倒,再拽起來一看,突然發現這個有些像中邪了啊?雖然沒有面目猙獰什麼的,但雙目呆澀是實打實的了。
被我撂倒之後吳邪就呆呆的樣子,也不動。我惦記著張起靈,連忙拖著吳邪就往回趕。通道的照明改油燈為夜明珠,隔一段距離就鑲在洞頂上,還有一些透明的大塊晶體從各個角落裡探出來,被夜明珠的光一照就像是本身在發光一樣,整個道路一片明亮。
兩邊壁畫不斷,我卻沒有時間去看了,飛快地跑回原來的岔路口卻在那裡看到了那個姓田的學生。他看到我也有些詫異,但還是和善地笑了笑,倒是對吳邪的異狀視而不見。
他看了我一會兒,突然說道:“清?”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反問了一句:“什麼?”但馬上又想起那個人來,在大興安嶺那裡,那個人。他突然低低地笑了,饒有興味地看著我,我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把眼鏡摘了下來。
“終極?”我聽到他這麼問道,心裡嚇了一跳,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又輕笑了起來,輕聲說道:“不去追他嗎?”
我盯著他退著走了幾步,他還是站在那裡。我轉身跑了幾步卻聽到他在身後叫道:“終極!”
我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緊盯著他。
他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來,說道:“天門,地戶,人門,鬼門。西北為天,東南為地,西南為人,東北為鬼。”
說完了他別的也不再說就是站在那裡,看了看兩邊的通道然後向著吳邪剛剛走的通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