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音的聲音格外地吃力,石菅連忙抬頭去看,一瞬間,瞳孔收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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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終於停了下來,我被人從車裡拖了出來。幾個人扛著我就走,不知道繞了多久他們才把我放了下來。一點一點地把我身上的束縛解下來,一瞬間的光明讓我有些不適應,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類似學校的地方,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向那個人,汪興。他很和善地笑著對我點點頭,說道:“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和鍾小姐見面了呢。”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汪興無奈地說道:“不過我也真的是沒想到……原來鍾小姐就是中級啊!”我哼了一聲,說道:“張起靈呢?”
汪興嗤笑一聲,揮了揮手說道:“帶鍾小姐過去。”
路不偏僻,就是一個類似於地下室的地方,張起靈就在地下二層,被關在類似牢房的房間裡面。
張起靈就被鐵鏈綁著腳鎖在裡面。我看向汪興說道:“我要確定他的情況!”汪興也只是挑挑眉,身邊就有一個人去開了門。
我盯著他們慢慢地退向門內,他們沒有任何動作,我這才去檢視張起靈的情況。
房間裡面沒有什麼異味,也還算是乾淨乾燥。張起靈就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我走的他旁邊不停地叫他的名字,許久他才睜開雙眼,茫然地盯了天花板許久才把視線移到我身上。
“你,是誰?”我聽到他這麼問道。心中震驚的同時回頭去瞪著汪興,而汪興只是聳了聳肩說道:“這個很容易解釋,他失憶了,不然我們怎麼抓到他的?”
我心中駭然,忙又轉頭驚道:“你失憶了!”
張起靈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盯著我,突然說道:“我是不是認識你?為什麼感覺很熟悉。”我的心情平復了一些,說道:“恩,我們認識,你還記得什麼嗎?”
張起靈沉默了下才回答道:“我叫張起靈,我要守護終極。”
一瞬間,我的手腳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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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菅坐在火車上看著小音和鍾靈聊天,一時間無比乏味。當然,她更介意的是現在坐在自己旁邊昏迷不醒還把頭靠在自己腿上的傢伙。要不是看在他算是傷員,要不是看在自己是個淑女,她真想直接把這個傢伙從火車上扔下去!
想到這裡,石菅突然發現自己腿上的那個傢伙有了動靜。吳邪迷糊地睜開眼,入眼就是一張熟悉的臉。意識瞬間回攏,猛地紮了起來,抓著她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才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你沒事。”
小音聽到這裡忍不住大聲地笑了起來,石菅則是滿頭的黑線。吳邪下意識地覺得有些不對,轉身看去卻萬般吃驚道:“兩……兩個小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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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興一副很大發慈悲的樣子容許我先陪張起靈一天再配合他們的研究。我沒有理他,這很明顯的不是說明他們的準備還沒有做好。不過汪興警告我說是不要想著偷跑,因為他們給張起靈餵了毒。
為此還故作大方地給我們重新準備了個雙人房,並且並不限制我們的活動。
新的房間很乾淨,在這個季節還有陽光,但圍牆外面密密麻麻的樹告訴我們,即使真的跑了出去也不一定能安全離開這裡。
張起靈一路上只是不斷地用打量的目光看我,我知道他或許還不能信任我,我也沒有更多地去解釋。只是叫那些人把雙人床換成兩張單人床,自己佈置好房間就坐在自己的那張床上面發呆。
張起靈很自發地坐到他的床上,雙眼看著我這個方向不知道是在看我還是在走神,我也不介意。
這樣的日子已經很少了,自從從那個玉礦出來之後,我們即使見面也就只是點個頭而已,他們不告訴我他們在做什麼我也不去問,就像是生活在一起的陌生人一樣。
我以為我會就這麼坐到天黑,但沒有。“我們很熟悉嗎?為什麼我不記得你的樣子。”張起靈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
“我們並沒有很熟。”我搖了搖頭道。他就又問道:“天真是誰?為什麼我不認識你卻要守護你?”
這次,我沉默了很久,因為我很清楚地明白他說的是終極而不是我這個鍾棘。壓下略微的傷感,我還是照實說道:“天真原名是吳邪,是你的朋友。至於我……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也失憶了,只是知道我認識你而已。”
他又沉默了,久久才說道:“你和那些放我血的人是什麼關係。”
張起靈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我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