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必定會有你的署名。”
唐川思忖著,他並不是一個會被別人勾繪的未來藍圖迷惑的人,但賀蘭的話很有分量,他的邀請也很有分量,一般來說,想要在奧斯帝國混下去,就最好不要拒絕賀家的邀請。
而賀蘭,是唐川重生以來碰到的最粗的一根大腿了。抱還是不抱,答案當然是前者。
“但是你必須跟我保證,我加入這個小組的事情,必須得到嚴格保密。”唐川自有熱血,當然也希望建功立業,但他不希望獲得榮耀之前就翹辮子了。
“當然。”說著,賀蘭伸出手,“從今以後,你的命,由我負責。”
唐川跟他握手,約定就此達成,可轉念一想,這話怎麼那麼有歧義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又是艱苦的集訓。
因為不知道威廉又會搞什麼么蛾子,所以昨晚大部分人都沒睡好,一大早的都一臉菜色。
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的訓練很正常,都是正規軍隊裡時常訓練的專案,雖然強度很高,也很累,但大家都很感動。
只有昨晚被威廉帶走的倒黴孩子周舟,一臉看穿紅塵皈依我佛的表情,給他一件袈裟估計都能出家了。
然而就是這樣的平靜,更讓人好奇威廉昨晚都對他做了什麼,然後,發誓絕對不要落在威廉手裡。
晚飯時間,威廉撤了炊事班,打發他們自己解決晚飯,於是各小隊分開來,滿山林開始找野味。
唐川在河裡抓魚,挽著褲腳拿著自制的魚叉,聚精會神的盯著水面下的動靜。
看準一條,屏息、凝神、上叉子!
忽然,岸邊傳開一個聲音,瞬間打亂了唐川的動作,“這個不好吃,抓那條花斑的。”
唐川恨恨的轉頭,就看到賀蘭衣冠整齊的站在岸邊,抱臂,悠閒的看著他。
不說話會死嗎!好不容易瞧見一條丫還點菜呢?有本事你下來抓啊?
不過這話唐川當然是不敢說出口的,昨晚的事情還沒揭過去呢,那個‘以身相許’的梗……呵呵,自己挖的坑,哭著也要跳下去。
“左前方十點鐘方向。”賀蘭又發話了。
唐川認命的去叉,但那魚忒狡猾,唐川怎麼也抓不到,於是就跟它槓上了,滿河道的追殺他。
“嘩啦——”賀蘭後退一步,看著濺到他身前的水花,眯起眼,唐川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呢?
幼稚。
大約過了十分鐘,唐川終於抓到了那條背上有花斑的魚,可是叉起來一看,有點小,“這麼小怎麼吃,還不夠我塞牙縫呢。”
賀蘭冷漠臉,“我說過要給你吃了嗎?”
唐川:“……”
“繼續抓魚。”
你信不信我一叉子插死你哦。
可他表面上還是笑眯眯的,“是,隊長。”
轉身低頭,把魚當成賀蘭的臉,叉叉叉,下手毫不留情。
賀蘭在岸上全程冷漠臉,這讓唐川懷疑昨天晚上是不是哪裡得罪他了?難道是因為沒親下去,所以他覺得自己的魅力受到了質疑?
於是唐川看著賀蘭的眼神頓時變得奇怪起來。
賀蘭:“……”
他永遠也無法理解唐川的腦回路,這個眼神又是什麼意思?
唐川沒有回答他,他覺得帝國之花的心深不可測,於是暫時決定單方面遮蔽跟他的交流,專心抓魚。不是不給他吃嗎?那他可以再抓啊。
於是一個小時過後,唐川以其平平無奇的叉魚技術捕到了三條魚,附帶被水花濺了滿身的水。
上岸,路過依舊優雅的帝國之花,唐川忽然神色自然地蹦了幾蹦,像只剛剛洗完澡的大貓一樣,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然後神清氣爽的一溜煙跑了。
賀蘭低頭看著身上被濺到的水珠,回想起剛剛唐川的舉動,很想把他抓起來打一頓,但又忍俊不禁。
營地裡,去搜羅食材的隊友們都陸陸續續回來了,有人帶回了野兔野雞,還有人帶回了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吃的野菜。
唐川在殺魚的時候,看到張潮生慢悠悠的拎著個小籃子回來,籃子裡裝著各式各樣的野山菌,就是顏色都不太妙。
唐川揀出一個暗紫色的,“這個能吃嗎?”
張潮生仔細看了看,撓撓有些凌亂的頭髮,“能,就是吃了會有點頭暈,睡一覺就好了。”
“你確定睡下去之後還能醒過來?”唐川懷疑。
張潮生很樂觀,或者說很無所謂,“這個得看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