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洞的人。他也沒空停下來包紮,血性自心底被激發出來,二話不說繼續開打,那微喘著氣卻帶著殘酷微笑的模樣,看得敵人心顫。
而作為火力重災區的謝寧,情況比唐川糟糕得多,衣服上沾著好多血,都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哪裡受了傷。
萬幸的是他很能扛,那狠勁兒和冷酷勁兒,比唐川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就在此時,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警察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打鬥頓時一滯。
很快,敵人開始快速撤退,就像他們來時一樣,快得讓人覺得突兀。
刺耳的警報聲越來越近,不斷閃爍的警報燈罩在唐川他們臉上,一個個都沾著血,活像什麼恐怖分子。
“所有人放棄武器!舉手投降!”擴音器裡傳來警司中氣十足的聲音,唐川扔下槍和鐵棍,回頭,卻見原本謝寧所站的位置只剩下了一灘血。
謝寧又再次失蹤了。
夜風吹拂,十月的天已經冰冷刺骨,但那夜風裡,除了血腥味,彷彿還飄著剛剛唐川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謝謝。”
一個半小時後,華京東區警察署。
唐川做完長達一個小時的筆錄,揉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從小房間裡出來,往牆邊的長椅上一坐,累得不想動。
手臂上的傷已經做了包紮,但大概是打鬥過程中血流得太多,唐川還是覺得有點冷。況且剛剛那警察活活逼問了他一個小時,唐川差點想把桌上的檯燈塞他嘴裡。
不一會兒,查理和萊茵也出來了,三個難兄難弟在長椅上排排坐,腦袋上都寫著一個大大的字——衰。
現在謝寧不見了,那夥人撤退的撤退,沒撤退的都死了,唐川三人作為僅有的活口,嫌疑大大的有。
能衰到這份上也是當世僅見。
就連查理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都不由感嘆,“戰友,你的運氣真是一年比一年差了啊,就是去上個廁所而已,真不愧是命運之子,看上你的一定是黑暗之神。”
唐川翻了一個白眼,不想理他。
這時,又有一個黑人警察過來,一邊翻著手裡的筆錄資料,一邊打量著他們,“軍校生?還是三個軍校的,在學校裡不學好,跑到大街上去火拼,你們也真是夠給學校長臉。”
大晚上的出了一起惡性事件,無論是誰心情都不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