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黑診所裡,他才稍稍緩口氣,抬起手腕上的終端——幸好它還在。
撥通某個加密號碼,刺啦刺啦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隔了漫長的半分鐘,裡面才傳出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
那是透過變聲處理過的,事實上謝寧也不知道對方具體是什麼身份。
“你在哪兒?”
“這不重要,他們已經找到我了,我懷疑有人出賣我的行蹤。”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好,我會去徹查。接下來你想去哪裡?明天有一艘商船,我可以儘快安排你離開華京。”
“不,越危險的地方才越安全。”謝寧眯起眼,眸中泛著冷光,“我在華京還有事情要做,不能輕易離開。”
“好吧,其實我這裡還有B方案。”
第二天,風平浪靜。
賀蘭一大早出門辦事,卻把季副官留下看門,守在門口像站崗一樣。唐川的逆反心理頓時就想野草一樣瘋長,蹭蹭蹭跑到二樓推開窗戶往下看,呵,有個警衛員就站在窗戶底下抬頭看他。
唐川:“……”
相比起來,查理就要順從得多,一直盤腿坐在沙發上吃吃吃吃吃,間或點評幾句,“戰友你男朋友很不錯啊。”
“你哪知眼睛看到他不錯了?”
“監禁play啊,想想就很激動,我也想要一個這麼……誒好像不太對,你當本神什麼都沒說。”查理說著,又塞了一大把洋蔥圈堵住自己的嘴。
其實賀蘭並不是真的把唐川給關起來了,只是嚴令季副官在他不在的時候,看好唐川,他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
唐川打電話跟他抗議,賀蘭回他:“你浪一次,手臂上就破個洞,下次你還想哪裡破個洞?”
唐川捂住屁股,不跟他一般見識。
賀蘭直到傍晚快吃完的時候才回來,脫下外套的時候,把冷風都給帶了進來。華京這天,還真是說降溫就降溫。
唐川打了個哆嗦,一邊端菜一邊問:“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沒什麼頭緒。”
“哦?”唐川一筷子打掉旁邊想要抓肉的查理的手,然後挑眉看向賀蘭,“你確定?謝寧的血就留在現場,我不知道警署的人是怎麼辦事的,但中央系統裡有全帝國所有人的DNA樣本,而且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