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一個小小的花千骨可以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偷盜神器,妖神出世,愛到無路可逃處,甘願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但是情意卻從未變過。
但是在自己成了萬人唾罵的妖神時,在自己最後倒地的那一刻,她甚至還在絕望,他就算跟她一起去死還是不肯愛自己,還是不肯承認。她愛他愛到生死相隨,而他愛她可以愛到一念成魔。那到底是怎樣的執著而自己又是怎樣的任性。師父,我們不要在這樣了,好不好…。
天際的一道白光在隱隱淡去,而緊接著便是如夜得節奏。
花蓮村裡
笙蕭默無奈地走後,白子畫體內的藥性再度復發,夜裡是情絲繞復發最旺盛也是最猛烈的時候。此時長髮已經鬆散開來,披灑在白子畫的胸膛前,青筋佈滿的額間還有蒼白的側臉上,而兩根鐵索則是緊緊的困住了他的兩隻手臂,但是儘管如此地剋制,但是白子畫心中的魔怔卻未曾減弱過,相反過來則是越是剋制便越是狂盛。
“啊!”白子畫隱忍非常的低吼了一聲,隨即“哐啷”一聲鐵索撕扯碰撞的聲音頓時在整個花蓮村越發刺耳和驚悚。但是聽在花千骨的耳邊卻是一種深深的心疼和內疚,師父…。。
幾乎是同時,白子畫房間的門外的結界被花千骨一下子湧身體裡的全部真氣破掉了。“哐啷”一聲,木門便被花千骨一個猛力的推開。近乎刺紅了花千骨雙眼的場景就這麼□□裸地她眼前。
“師父!”看著白子畫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看著師父的手臂已經被那兩條堅韌的鎖鏈困得鮮血潺潺地染紅了地面,此時花千骨已經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受了。
而另一旁沒有想到小骨會在再次回來的白子畫當看到花千骨出現在自己眼前時,一抹恐慌和害怕一下子衝上了心頭,她怎麼還不走…為什麼還不離開……他現在這個樣子會嚇到她的,會傷害她的…。沒有在乎身上的劇痛,沒有在乎手臂上越流越多的鮮血,白子畫猙獰的俊容,撐紅了雙眸,厲聲道:“出去!”
“我是不會回去的,我要留下來,小骨要留在你身邊。”同樣情緒激動地花千骨沒有被白子畫的厲聲制止住,她還坦然地走上前一步,“師父,我哪裡也不去。我只要你。”
“花千骨!”沒有聽到小骨說什麼,此時白子畫整個腦門狂亂到了極點,但是當眼光看到小骨向他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時,他頭腦裡的那一絲清醒才狠狠地刺了他一遍又一遍,不能讓她靠近自己……不能讓她靠近自己…。
白子畫瞬間大手一揮,桌面上的一個茶壺便狠狠地往花千骨身邊飛過,隨之又是“哐啷”一聲,茶壺重重地撞在了門柱上,而緊跟著被彈飛回來的碎片便正正刺傷了花千骨的額頭,瞬間猩紅的血液從她的額頭慢慢地沿著臉頰滑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砸在了地面上也砸在了白子畫的心裡。
小骨…。白子畫皺了皺眉頭,他沒有想過要傷害她,他不想要他的小骨出現任何差錯,可是她身上的傷口又有哪次不是因為自己。白子畫緊抿著薄唇,只是看著,沒有說話。他希望她可以離開,他希望她能夠離他遠遠的。
但是花千骨卻沒有將腳步停止下來,執拗如她沒有去管自己的傷口,只是一步一步地向他走過去。
小骨…。。白子畫看著花千骨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心下的魔怔更加旺盛,他依舊緊抿著薄唇,她進一步他就退一步,兩個人都像當年那般執拗不堪。
“小骨,回去。”
“我為什麼要回去,你要我去哪裡?七殺殿還是異朽閣,還是師父你再次打算說一些傷害我的話語來激我離開,然後你一個人在這裡默默地忍受著痛苦。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為我好?”
“小骨。”白子畫臉色有些蒼白,有些慌張,但更多的是害怕地看著她他沒想過讓她知道,儘管笙蕭默勸說過自己,但是他還是不想,這種痛苦不需要兩個人承擔,更不想把小骨牽扯進來,他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師父。”不想再聽到他說讓她回去這兩個字,花千骨便一下子截下了白子畫的話語,她雪亮的眸子直直對上了白子畫的黑眸,有些哽咽地聲音帶著絲絲顫抖:“你還想要瞞我到什麼時候,我已經知道了,我已經全部知道了,可是你為了我暗中做了這麼多事,為什麼你都不肯跟我說,為什麼每一次我都是透過別人的口中得知,每個人都知道,而我卻是傻傻的,什麼都不知。上一世你中毒,替我承受消魂釘是這樣,而這一次你又是這樣,你什麼都不告訴我,什麼都不肯跟我說,讓我害怕,讓我迷茫,難道這都是你想要的嗎?”
“小骨”看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