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只要你說你沒做過,我就無條件信你。”
花唯看著韋昱紓,想開口,卻發不出來聲音,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從何說起,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花唯,婚禮上的弘志是你叫去的對嗎?然後把他軟禁起來的也是你,對嗎?霏姐那個專案,燦海天地,你每天喝到胃痛,就是為了算計她嗎?花唯,我每天都在家裡等你回來,等著你,等得什麼事都沒法做,看到你醉成那樣,心疼得都快不能呼吸了——到後來,你卻在算計我姐?”
花唯喘了口氣,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悲哀,就像個老師喜歡的三好學生,作弊被抓了個現行,自己,辜負了他所有期待與喜歡。
“還有瑞文……他是你們花家的孩子對嗎……因為一巴掌嗎?因為花裕那一巴掌,你可以置這個孩子於死地嗎?即使,你知道我多麼喜歡他?”
韋昱紓抱著花瑞文,強忍著眼淚,幾乎是乞求著花唯:“花唯,你說話啊,你說,這些不是你做的……你說了……我就信你……”
韋昱紓肩膀顫抖著,有些絕望地笑起來,那雙好看的眼睛閃爍著望向花唯,問道:“你……說得出口嗎?”
說不出口,沒法騙他。
花唯站在原地看著韋昱紓,心臟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這麼多年來,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無論對方性別年齡文化水平,花唯幾句話就能把對方哄得團團轉,可是,沒法騙他。
“花唯……你喜歡我什麼?喜歡我笨,喜歡我弱小,還是,只是喜歡睡我?”
花唯眼睛瞬間就瞪大了,韋昱紓眼角滑下一行眼淚,哀莫大於心死,他流淚不是為了博取自己的同情,也不是為了扮可憐讓自己保護他,他是真的對自己很失望。
“花唯,你睡過那麼多人,比我聰明,比我漂亮,身材比我好的,你最後為什麼選了我?因為,我是韋昱紓,我是,韋卿霏的弟弟嗎?”
不是的,不是,因為你是韋昱紓,因為,你是上天賜給我的寶貝啊。
“花唯,你想怎麼利用我來算計我姐?到現在為止,你還,沒有想出來嗎?所以,你才把我留在你的身邊嗎?還是,你只是單純地享受著,”韋昱紓看著花唯的眼睛,滿臉自嘲,流著眼淚,嘴角卻帶著勉強的笑意,“你正睡著韋卿霏的弟弟這件事?”
“不是的!不是!”花唯聽不下去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啊,他為什麼會那樣認為?他感覺不出來嗎,自己有多麼愛他?自己把整顆心都捧出來了,自己是花唯啊,曾經那麼不可一世,卻像只草履蟲一樣,整個人所有心思都有撲到他身上了,他一勾指頭就搖著尾巴湊上去,他賞自己一個吻就可以換回一切,他主動一點勾引自己,自己能開心得找不到北,他要什麼就給什麼,捨不得他受一點點傷,完完全全把他捧在自己的手心上了——自己那麼愛他,他怎麼可以,那樣說?
“韋昱紓,你是這麼看我的嗎?這麼看待,我對你的感情的嗎?”
“花唯,我們,彼此冷靜一下吧。”韋昱紓甚至不想再聽花唯解釋,說完抱著花瑞文繞過花唯走進了屋子裡。
花唯吸了口氣,拉開門走了出去。
花唯把停在地下車庫裡的阿斯頓馬丁開了出來,引擎巨大的轟鳴聲就像花唯用另一種方式宣洩自己的情緒,好像在跟韋昱紓抗議,我生氣了。
花唯在西海岸上超速行駛飆了個來回,才把車停在路邊,瘋狂地捶著喇叭,按煩了就下車,對著車胎又是一陣洩憤地亂踢。
去海邊的便利店買了菸酒,他現在煩死了,坐在沙灘上,撕開香菸外面的塑封,抽了一支出來含在嘴上,拿起打火機的右手已經準備按下打火了,花唯突然瘋了一樣把打火機往旁邊一扔,把煙也拔下來往旁邊一扔,開始大口地喘氣,不可以吸菸,答應過他要戒菸了,要是說到沒有做到,他會傷心的。
花唯覺得自己有點好笑,這麼多年來誰管得了他?誰能夠讓他心甘情願地被管著?自己存了二十多年的傲氣,因為見到他就全部不要了,他還要怎樣?
為什麼,為什麼他只怪自己?韋卿霏當時自己不走的,在婚禮上,扇了自己一巴掌,眼神裡透露著“誰怕誰”的挑釁感的韋卿霏,她就沒錯了嗎?
為什麼韋昱紓要說自己是想利用他對付韋卿霏?他以為他是誰?他媽的除了別人能利用他對付自己,利用他能對付誰?
花唯拉開冰啤酒的拉環,就直接往嘴裡灌,一口氣喝了一罐冰啤酒,喉嚨被刺激得又脹又痛。
他覺得有點委屈,但的確又理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