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啊!”白玉堂慢慢念道,眼中滿是憧憬,眼光越來越亮,沉吟一會兒,忍不住激動地說:“謝謝你,隨雲。你果然懂我!”
李隨雲見他滿面春風的樣子,也歡快笑道:“我們難道不是知己好友嗎?你幹嘛對我言謝啊?”
“隨雲,說得好!”秦歡聞言暢快大笑,“世上難得一知己啊!那些俗人又哪能懂我們?”
李隨雲望著他倆,嫣然笑道:“原來,你們倆要說的就是這事啊!這的確是值得慶賀的大喜事!”
兩人聞言,臉上的笑容卻淡了些。李隨雲察言觀色,忍不住問:“難道,出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秦歡正色道:“隨雲,我們倆今年都快滿十五歲了。”
“十五歲?”李隨雲不解,開玩笑道,“怎麼,你們倆找我要生辰禮物嗎?”
白玉堂細察她神色,發現她真不知,不由苦笑道:“隨雲,你難道忘記我們快成年了嗎?按照晉律,我們這些貴族子弟成年後都要在軍中服役一年。”
李隨雲恍然,“唉呀,按照我們安鎮的風俗,貴族子弟都是在軍中行成年禮的!”望著他們,“難道,你們倆都要走嗎?”心中頓時升起難捨之情!
秦歡點頭,有些難過地說:“是啊,秋祭過後,我們就要到軍中去服役了。”
“那不是這幾天的事情?”李隨雲聞言更心酸了。
白玉堂低聲道:“本來,前幾日,我們想找你好好聚一聚。可是,聽說你閉關不見外客。所以,我們只能等到現在才說了。”
李隨雲想起前幾日正好被父親罰在家中,嘆了一口氣,輕聲道:“沒什麼,你們不過是走一年。等你們回來了,我們還可以像從前一樣研究學習。”
想起邊關的兇險,她認真叮囑他們:“你們一定要小心啊!刀劍無眼,戰場無情,千萬不要大意呀!”
一年時間夠發生很多事了。可是,他卻不得不走啊!白玉堂這樣想著,口上卻安慰她道:“你放心,我們是去當軍醫,風險會少很多。再說,我們倆兄弟互相扶持著,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是啊,我們去當軍醫,危險不大。順便,還可以操練你教我們的手術,真是一舉兩得。”秦歡強笑道,“哈哈,你就放心等我們回來吧!到時,我們說不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你這個當師傅的強多了。”
當軍醫沒危險,騙誰啊?李隨雲嗤之以鼻,嘴上卻說:“想超過我!你們別做夢了!我會不斷進步。然後,我把所有研究成果整理出來,送給你們當成年禮可好?呵呵,到時保證讓你們大吃一驚。”
“隨雲!”倆人感動地各抓住她一隻手臂,互視一眼,一齊放下。
李隨雲感到眼中發酸,強忍住傷感,拍了拍他們肩膀:“到時,你們兩個傢伙可要送我回禮啊!”你們可千萬要平安啊!
“放心吧!我們絕對會送你一份大禮。”秦歡朗聲道。
白玉堂不捨地望著她,同樣大力點頭。
在這感傷的時刻,李隨雲的肚子卻嘰咕叫起來。她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秦歡和白玉堂兩人不由輕笑。白玉堂道:“走吧,我們去營地用膳。”
於是,三人輕鬆笑談著,很快走出柏樹林。李隨雲感到眼前豁然開朗,面前是一片平坦的開滿野菊花的黃草地,遠處有深綠色的軍用帳篷,一條清澈的小溪從營地旁邊流過。
他們一行人剛出現,便驚動了遠處執勤計程車兵。秦一這個侍衛頭領趕忙上去交涉。士兵們聽說是秦大人的公子,卻仍不放他們過去,全副武裝對著他們們。而其中一人則飛快回營去彙報。
李隨雲笑道:“二哥這裡,真是戒備森嚴啊!”
站在營地前方,她遙望百花觀方向,見翠屏山直聳入雲霄,山頂瀰漫著大團雲霞。唉,她如今的處境不正是如此嗎?雲裡霧裡,瞧不清敵人的動向啊!
“這裡是軍營,當然該這樣!”秦歡道,“以後,我們也要住在軍營中。”他見李隨雲一直望著翠屏山,便笑道:“那裡很美吧?可惜,我們不能上去看看啊!”
“為什麼呢?”李隨雲轉頭問。
白玉堂道:“山上是禁區。”
“禁區?”李隨雲道。
秦歡搖頭道:“什麼禁區啊?”指著山腰火紅的楓林道:“那裡有一個王室的別院。所以,不準閒雜人等進去。”
王室是最大的特權集團,佔山為院啊!李隨雲哦了一宣告白過來,看到一個高大英俊的年輕將領帶著十幾個兵士過來,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