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們這次煉製的通脈散,是叫這名字吧?”身上的威嚴感一下淡了很多。
秦歡感應到了,立即介面道,“不錯,是這個藥名。”搖頭嘆息,“可惜,實在不夠威風啊!”
“喂,明明是你想不出好名字,硬讓我們取一個。這下怎麼又嫌棄上了?”白玉堂裝著不滿。
李隨雲笑嘻嘻地道:“叫什麼名字不一樣啊?你們兩個傢伙,別打斷先生的話好不好?先生你有什麼教誨,我們洗耳恭聽著呢!”
至此,氣氛一下活躍起來了。
嚴先生看得失笑,覺得年輕真好。他不計較地繼續說:“這通脈散的出現,將對晉國的醫藥業造成巨大的影響,甚至會影響到其他的國家,乃至整個大陸。”
聽了這話,李隨雲幾人先是驚訝、歡喜,繼而深思起來。
嚴先生見狀很欣慰,嘆道:“全國,以至全大陸有多少武者,就會有多少人需要這種藥品啊!與此同時,又將會伴隨著產生多少金錢和利益的糾葛啊!”
說到這,他忍不住感慨:“更可怕的是你們這不是需要高超技術才能煉製的少量藥丸,而是可以大批次生產的藥粉。你們不會想不到這巨大利益中蘊含的風險吧?”
見他們聽得點頭,他很嚴肅地告誡:“這中間的關係有多複雜,形勢有多險惡,不是你們這些還沒見過世面的學生可以想象的!雖然,這些事情根本不會讓你們來處理,也輪不到你們來憂心。但是,你們自己也必須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了!”
聽到這話,李隨雲不由想起前世電影中演的那些高超可怕的商業間諜。他們怎麼千方百計接近任務目標,伺機偷盜或騙取別的公司機密。當時看得驚險刺激,她怎會想到自己也能成為這般重要的任務物件呢?
喝,這個世界可比前世野蠻不少啊!敵人更不會給她講神馬法律和人權!想想綁票、嚴刑,逼供等等,她就不寒而慄啊!
白玉堂肅然問:“嚴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如今處在風口浪尖上,處境很危險?”
嚴先生道:“那還不至於。隨雲所在的李氏家族,秦歡身後的秦氏家族,都是晉國最頂尖的大世家,沒多少人敢碰他們。而你不是煉藥師,也不會把你怎樣?”
“重點應該在我和隨雲身上吧?”秦歡問。
李隨雲問:“先生你是說,敵人不敢來明的,卻可能採用欺騙,偷盜,收買等暗手對付我們吧?”
嚴先生點頭道:“不錯!你們年輕識淺,又掌握著這般重要的秘密。別人自然會把你們作為最佳的突破人選。但老實說,我對這些玩意也不熟悉,只能給你們提個醒。具體該怎麼做,你們的家族長輩自然會教你們。”
說到這,先生站了起來,走到他們面前,盯著他們細看。
早在先生站起時,李隨雲四人就坐不住,跟著站起來了。這時,見先生不發一言,望著他們三人,頓感壓力比山還大啊!
因此,他們都微低著頭,老老實實站著,很是緊張和疑惑。但先生不開口,誰也不敢多話。
先生離他們不到一臂距離啊!
李隨雲能清楚看到他的身影,清晰感到他猶如實質的目光,甚至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聽著自己和同伴們砰砰砰的心跳聲,她想要不緊張,卻還是無法放鬆下來,只能深吸了一口氣,把思維徹底放空,才慢慢平靜下來。
就這樣看了他們好一會兒,嚴先生終於滿意了。他覺得三個學生的心性的確不凡,果然都是可堪造就的人才,不枉為他們操心一番啊!
但他面上卻一點不顯,仍肅容說:“這種藥品給你們帶來麻煩和威脅,同時也會給你們帶來榮譽和讚美。我今日叫你們來的最大目的就是提醒你們。”冷冷瞪著他們三個,“你們的一切才剛剛起步,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不要被這些東西衝昏了頭腦,明白嗎?”
“謝謝先生教誨!我們會把握住自己,絕不會就此迷失方向。”李隨雲有些激動地說,回答得最正規。
她感動於先生的良苦用心,不由想起前世當老師的爸爸。那時,爸爸也常常這樣告誡他那些心愛的學生。她當時很羨慕地在一旁看著。呵呵,她實在沒想到,有一天,她也能得到嚴先生這樣的嚴師的關愛啊!
秦歡顯然也明白先生的用心,用他的招牌口氣說道:“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以後可是要當高階煉藥師的人啊!怎會在這裡止步呢?”
“我是他們的夥伴,肯定也不會拖後腿!”白玉堂自然也不甘落後地表決,眼中顯出傲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