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俗的樣子,才是他們李家的女孩該有的風範嘛!
等李衛行過禮後,身為族長的李衛國才沉聲道:“今日,請大家來,是為了處理一件事情。”很平淡的口氣,卻自有上位者威嚴氣象。
他目光在下方所有人身上輕輕掃過,讓每一個人都不得不高度重視,“因為事涉我家人,為了避嫌和公正,本人將不會直接介入此事。”手指向幾位長老,“是非對錯,還請幾位尊照族規來評判。”
長老們聞言立即恭敬地起立,一齊道:“定當秉公處理,絕不辜負族長所託。”在李衛國一頷首後,才又坐了回去。
李昊軍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色。李鳳英因為垂著頭,不怕人看見,嘴角更是樂得勾了起來,心中說不出的舒暢,“賤人,這下父親也保不住你了!”
“誰若敢撒謊或誣陷,本人絕不輕饒!”李衛國望著下方眾人,出其不意又說了一句,就閉口不言了。
但他這般擲地有聲的話語,卻讓很多人心中一跳。本任族長絕不是個好欺之人,一向言出必行。許多人心裡就在琢磨這事了。李昊軍和李鳳英更是驚怕得收住一切表情,就怕讓父親看出一點端倪。
李衛國話語的餘音在大廳裡迴響,下面靜得鴉雀無聲,顯然他在族人心中很有威信。
李昊軍等了一下,不見動靜,偷偷朝處理家族對外關係的風堂秋長老打了一個眼色。
留著山羊鬚,慈眉善目的秋長老,只好清咳一聲道:“我先來說一說吧。”這話一出立刻引來大家的竊竊私語。
他發現自己一下引來大家視線。這倒沒什麼,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只是族長那道深沉難測的目光,卻讓他如芒在背,心神有些不安。
但事已至此,為了支援大公子,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離開座位,走到大廳中央醒目位置。
他等大家安靜下來,才慷概激昂地說:“自古以來,長幼有序,嫡庶有別,世人謹守著尊卑之道,這乃是千百年來亙古不變之理。我們李家這樣的世家大族更是規矩方嚴的典範。”
稍停一下,他滿意地看見下方管事認同的表情,才繼續細說:“李家族規第二條,第四細則對此有嚴格的規定和相應的嚴懲。相信對這條族規,大家從幼時起就記得清清楚楚了吧?”見大家都點頭,很是感概地說,“之前,我李家從未出現過不分尊卑的情況啊!”
“但今卻有人,無視尊卑,犯下大錯!”他突然提高語速,“你可知罪?”一下指向李隨雲,正嚴厲色地逼問。
下面人見狀不由響起一陣哄聲。
李隨雲故作不解地回望他,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心中卻是一陣冷笑,這就想定她的罪嗎?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不說這女孩病弱不堪嗎?怎麼這般突襲一點不奏效呢?
其實,不管李隨雲說是還是否,秋長老都準備了整套如疾風掃落葉的逼問之詞,務必以風雷之勢定下她罪來。
誰知,她只是一臉無辜望著他。
他頓時有種暴擊一拳打在軟棉花上的感覺,特別是聽到背後老對頭金長老撲哧的笑聲,不由惱羞成怒地放下指著她的手,衝她厲聲冷喝:“大膽,還不回話!”
“老秋,你這般凶神惡煞地對著一個小姑娘怒吼,丟不丟臉啊?!”頭上光溜溜,身子似鐵塔的金長老大步走來,扯著嗓子大喊,弄得廳裡武功弱的族人耳朵一陣嗡嗡作響。
李衛擔心地瞥了一眼身前的小姐,見她神色並無痛苦,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一幕,這才放下心來。這位魁梧的金長老負責武堂,是二公子的支持者。
這是他為小姐準備的“盾牌”。畢竟對著長老這些鬥爭經驗豐富的長輩,小姐自己一人硬抗就太吃力了,而且還容易出錯。
這位粗中有細的長老,和秋長老性子一向不對付。大家一見他出現,心中都道:“好戲來了!”
大家正想著,這位金長老果如所料,走還沒走到就大聲嘲笑:“老秋啊,你不是一向在外面跑腿嗎?怎麼管起族規的執行了?”湊近來,瞧著他的白眉嘖嘖有聲,“莫不是你如今老了,跑不動了,就想回來搶錢長老的差事做做了?”
秋長老一聽,氣得山羊鬍子直抖。但是,如今大家都看著,他知道不是跟他這個渾人計較的時候,冷哼一聲,直接越過他上前,對坐著的刑堂錢長老抱拳道:“您別聽這人胡說。我哪有越過刑堂的意思?只因今次的事和我們家族對外關係處理上有很大幹系,我才當眾提了出來。”
瞧著似中年,一派嚴謹得不苟言笑的錢長老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