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後,白玉堂不擴音出了自己對隨雲的憂慮,並詳細描述了那日所見的男人形貌特徵。
“頭戴玉冠,形貌清俊,氣質高貴。。。。。。。”秦歡隨著他的敘說,慢慢比對自己頭腦中的記憶;想了想對他說:“若我推測不錯,此人當是賢王世子魏宗睿。”
“賢王世子,那位據說謙和仗義、學識廣博的殿下嗎?”白玉堂有點驚訝。
秦歡不屑地答:“王室中人,誰知道他們真面目?”一口飲盡杯中酒。他生來早慧;幼時在京都看多了各種齷蹉事。
“他會對隨雲不利嗎?”白玉堂放下酒杯沉吟。
“李家不是吃素的,他不敢亂來。”秦歡搖頭,“但他老爹就管著晉國的藥學會。我們這邊製出了影響巨大的通脈散,他們家肯定是最早知道訊息的那批人。”
“哦,對隨雲的醫學天賦感興趣了嗎?”白玉堂把玩著酒杯,意味深長地說,“隨雲可是個女孩子呀!”
秦歡斜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隨雲是傻子嗎?”
“也不知道隨雲過得怎樣?我寫了兩封信給她,她都沒有回。”白玉堂有些擔憂,俊眉皺了起來。女孩子嘛,總容易被感情矇蔽。
“不用擔心啦,你看她哪像個會吃虧的主?”秦歡對隨雲很放心,仰頭再幹,“她最近可能不在家。”肯定比他過得愉快啦。
“哦,你為什麼這麼說?”白玉堂停杯望著他,感興趣地問。
“其實,這事在上層圈子都傳遍了。兩個月前。。。。。。。所以,你那信她可能沒看到。”秦歡隨意說道。
白玉堂聽得皺眉,湊近低聲問:“那文家會善罷甘休嗎?”
“不甘心又能怎樣?他們有那個實力嗎?”秦歡一揚雙眉,不在意笑道,“這安鎮真正的主人還是李家,他文家算老幾?”
“可文家勢力不小啊!”白玉堂仍無法放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呀!
秦歡雙手交握,放在頜下,戲謔地望著他:“兄弟,我怎麼覺得你關心過甚啊?”
“胡說什麼!”白玉堂沒好氣地回望他,“難道,你就不關心隨雲了嗎?”
秦歡悍然比了比拳頭道:“兄弟,這世上是靠這個說話的!”照我看啊,那文家瞧著勢大,不過是靠著王族。他家會因為小輩的一點糾葛,真得罪李家嗎?”搖頭笑道,“他們不敢!”
白玉堂看得失笑。秦歡有時瞧著霸道暴力。其實這人不過是看透了,只願把握大方向,懶得理那些枝節問題。
不似他大事小事都需要操心啊!他望著鮮紅的酒液,真是覺得有些不甘心。
這時風吹動竹葉,從葉間縫隙透過的陽光一閃,秦歡突然一把扣住他雙肩,湊近一看,緊張氣怒地問:“你是怎麼回事?”
白玉堂茫然抬頭:“怎麼了?”
秦歡惱怒地放開他,“你還不告訴我!”氣呼呼地指著他頭,“別跟我說你有少年白頭啊!”
“有白頭髮了嗎?”白玉堂無奈地摸頭,對著他苦笑:“說來說去,不就那些事嗎?”好兄弟相談正歡,何必提那些鬧心的事呢?
“是你大哥對不對?”秦歡強忍著滿腔怒火,陰沉著一張臉望著他。
他真不明玉堂那麼聰明理智的人,為什麼偏偏看不開呢?他最看不過那些打著親人幌子,卻做著比仇人更可惡事情的混蛋了。比如他的親身老子。
白玉堂搖頭嘆息:“那終歸是我親大哥啊!”
抬眼見秦歡埋著頭,雙拳握得脆響,似氣腦得狠,忙上前安撫他道,“你聽我說,就算不提這割不斷的血緣關係,我也想治好他——”
“什麼?!”秦歡猛然抬頭,打斷他話,倏然立起,不待他再說,氣得雙袖一拂,身前酒具嘩啦全碎地上,酒水流了一地。
白玉堂趕緊拉住要拂袖而去的他,急急地說:“你聽我說完啊!”
“宗睿哥,去竹林走走吧。瞧著挺幽靜的。”遠處傳來一個女聲。
秦歡一聽那聲音,似被馬蜂蜇了一樣,清秀的臉孔扭曲了一下,不覺向後退了一步。
是她!當下,他再顧不得同玉堂生氣了,回身望見玉堂那張俊雅的臉,不由分說地拉住他,急急低聲道:“走,快跟我走!”
白玉堂雖然不明所以,但相信秦歡不會害他,當下和他一起施展輕功,在那些人還未進林前,急急朝反方向跑了。
三天後,被兩人唸叨的李隨雲和李衛一起,準備離開地宮回家了。
龍長老和龐長老和很多精英弟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