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問道:“是誰闖進府裡了?捉到沒?”
“捉到了。”左落言說。
越醉庭同時回答道:“巧的是,那人是我的三長老。”他聲音懶懶,宋容卻聽出了一絲惡意。
宋容還不知事情原委,但看越醉庭這樣子,她倒是挺幸災樂禍的。越醉庭既然都和左落言談妥了,那個三長老還跑過來,是不滿他決定,想做些什麼吧?那是璃花教中就有內亂,可見他這教主之位坐得不會舒服。
“你那三長老是想你了,專程來見你的嗎?”宋容玩笑道。
越醉庭嗤地一笑:“是啊,專程來教訓我的。”
越醉庭令璃花教協助左落言的行動,又沒有好處可得,更何況上次叛亂之後璃花教元氣大傷,至今還未恢復過來,這種吃虧定了的任務,自然會引起不滿。唯一能提出異議的六大長老,俱都憤憤,在他們心中,他們這位教主除非他們逼著,否則不會幹什麼正事,實在讓他們費盡了心。現在鬧出的這一場,更令他們憤怒,定不能任他胡鬧!
於是三長老昨夜尋到五王府中,要好好教訓越醉庭一番。
越醉庭想起昨夜,冷笑一聲。
那笑容讓宋容抖了一下。
“我這教主在他們幾個眼中只掛個名頭罷了,有幾分真心當我做教主的,大小事都要指手畫腳一番。哼,璃花教,是他們的教,不是我的。”
“三長老那死老頭以為自己是誰,敢指著我的鼻子罵。”
他危險地眯起了眼。
三長老教訓夠了,將決不把璃花教給他糟蹋的話擲地有聲地拋下後就離開了。當時越醉庭並未攔他,但他默數了十六下後,三長老便被左落言的護衛攔住了。
宋容慢慢說道:“這麼說,你做下的讓璃花教幫助主上的承諾做不到了?”
左落言也抬頭看著越醉庭:“容容說的沒錯,你身為一教之主,卻連調動你教中人手的能力都沒有,完全受制於長老,你……”
他皺著眉笑了一下。
宋容默默點頭,你這教主是怎麼做的?
越醉庭哼了一下,垂著眼睫揚起了下巴。
“如果我想,他們存不存在完全由我。這教主我本就無所謂,以前聽他們安排,只不過是無聊沒事幹罷了。”
“可是……”越醉庭壓低音調,陰冷道:“要騎到我頭上,就是他們犯蠢了……”
他那樣子像是完全不將長老放在眼中,宋容不禁懷疑道:“主上的時間不多,你能解決嗎?你那幾個長老有六個人吧,而且不是都是你師傅那一代的嗎?在教中勢力怕是根深蒂固吧?”
越醉庭看著她,初升的太陽令他眼中光芒格外鋒利,他咧嘴一笑,輕鬆自在地說道:“全都殺了不就得了。”
宋容默默吐槽,要不要來點技術含量高些的提議?
一礙到他的眼就殺掉,倒是符合他的作風。但要殺了那六位長老談何容易,宋容相信,之所以容忍到今天,一是並沒將越醉庭逼急,二是不簡單,不然他怕是早就動手了。
但宋容看了看左落言,他面容沉靜,嘴角微抿著。
主上應該是有主意的吧?畢竟,這是個好時機。
宋容心想著,這下越醉庭終於有正事幹了吧,可不曾想,越醉庭竟然還老晃悠在她面前!
宋容手一用力,一個撥了殼的水煮蛋就從手中滑了出去。
她陰著臉很怨念地看著越醉庭輕鬆一抓,以她估不出的速度接住了那個滑嫩嫩的雞蛋。
大早上的,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啊……
特別是她對他晚上擾人清夢的行為作出抗議後,他就把諸如眉目傳情、吟詩作賦等專案移到了白天。
宋容僵直著身,水煮蛋被越醉庭放在了她手中,還附帶一個優雅溫柔的笑容。
宋容轉手將雞蛋放回了碟上,開始喝粥。
越醉庭慈愛地看著她,伸手在她嘴角輕擦了一下,含笑道:“看你不小心的,米粒都掛嘴角上了。”
“別噁心人了!”
宋容不耐地拍開他的手,用力頗大,發出啪的清脆皮肉拍擊聲。
她此時食慾全無,臉上盡是不耐:“求你別這樣了行麼?就跟我不知道你本來的樣子似的,裝什麼裝啊。本來就是一頭狼,還想披一輩子的羊皮嗎?”
越醉庭笑容變得淡淡的,輕撫著手。
“看來容容不喜歡我這樣?”
宋容冷聲:“假死了!”
他一挑嘴角,愉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