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頗為滿意地笑了,“麥初初,你是我見過的,最自傲的女人。”
麥初初在心中默默嘆氣,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把耳朵上的花當著羅隱的面弄下來。
等到麥初初和羅隱回到安全域性的別墅裡,那枝油菜花已經被麥初初拿下來,捏在手裡慢悠悠地轉著。
因為下午要帶寧遠出門,麥初初需要早早回自己科室準備,羅隱沒再和她多說一句,徑直回了他們社保科。
麥初初眼看他進了社保科的大門,剛才還如喪考妣的一張臉頓時明亮,她一溜煙跑回自己辦公室,一把抓起桌上的申請書回執,一路掃到末端的隨行人員上。
羅隱兩個字陰魂不散地排在麥初初名字的後頭,麥初初哀嚎道:“天要亡我!”
隔壁肖玫妹妹探過腦袋,笑問道:“初初,怎麼了?”
麥初初無語凝噎,將回執遞給她看。
肖玫看到底下羅隱兩個字,立即笑了,“這可真是緣分吶!”
“你太傻太天真了!”麥初初顫著手將回執拿回來,一臉悲憤,“這根本不是緣分,這是赤QAQ裸裸的人禍!他這是在向我宣戰!”
“誒?”肖玫疑惑道:“宣什麼戰?”
麥初初將一直捏在手上的那枝油菜花扔到桌上,哀慼道:“……油菜花之戰。”
辦理過各種證件後,麥初初終於在午後三點四十五分的時候,將寧遠帶出了安全域性的大門。
寧遠還是穿著昨天發給他的那身休閒服,寬大的褲腿被風一吹,孤苦伶仃地勒出他骨瘦如柴的兩條腿,他侷促不安地跟在麥初初身後,大大的眼睛驚惶地看向這個嶄新的世界。
麥初初作為教習科裡資歷最老的教員,在指導穿越者適應新社會上一直有自己的獨特見解與做法,自然治療就是其中一種。
別的教員最終也會帶領自己的穿越者走出安全域性,真正融入外部世界,但那通常都在穿越者穿越而來的許久之後,麥初初不一樣,她喜歡一開始就把穿越者帶到室外,接觸自然,按照她的話來說,不管是哪個朝代哪個空間穿越而來的人,他們在新世界裡唯獨會感到熟悉的,只有自然。
因為只有自然,是真正不變的。
花草樹木、魚蟲鳥獸,只要穿越者對這個世界不會感到全然陌生,他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