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靜了靜,問道:“你都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的名字嗎?”
麥初初果斷搖頭道:“什麼都不要告訴我,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這是真理。”
男人低低笑了兩聲,說了句等等,便站起身。
麥初初放下手,不安地往外看。
男人走到一邊,啪嗒摁亮了燈,室內恢復明亮,麥初初眨眨眼,還來不及觀察地形,那男人便走了回來。
男人剛蹲到籠子前,便發現麥初初又把眼睛捂上了,他問她,“你捂住眼睛做什麼?”
麥初初乾澀答道:“綁架歸綁架,我也不會看你的臉,麻煩你千萬不要多此一舉殺人滅口,我全部的財產都在我家櫃子的銀行卡里,密碼是我的車牌號。”
男人等她喋喋不休說完,這才低低開口道:“我是夜盜。”
麥初初猛然瞪大眼。
鐵籠外的男人與她大眼瞪小眼,半晌後,笑了。
麥初初撲到籠子前,雙手抓著欄杆,緊緊盯著夜盜的臉,驚歎道:“你就是夜盜?”
男人點點頭,笑道:“準確來說,我姓百里,名字不能告訴你,身份也確實是你們所說的夜盜。”
麥初初訥訥地看著籠子外的男人,片刻後搖搖頭,“你不是夜盜,我見過夜盜剛進安全域性時候的照片,你長得不像他,你根本不是他。”
男人摸摸自己的臉,沒有做聲。
麥初初說道:“夜盜是圓臉大眼,鼻樑微塌,嘴角旁邊有顆不顯眼的黑痣,和你長得完全不像。”
男人笑了笑,還是沒說話。
麥初初仔細看著眼前這個方臉挺鼻高顴骨的男人,心中想到一個可能性,駭然道:“不是吧?難道你整容了?難怪我們總也抓不到你。”
男人忽然伸出兩個手指頭,在麥初初眼前晃了晃,笑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繼續留在這個籠子裡,我保證不傷害你,二是走出這個籠子,但是不可以逃跑,也不可以求救,一旦被我發現你有不軌企圖,到那時我也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麥初初毫不猶豫地抓住他的手指頭,一臉誠懇說道:“二!”
…
羅隱匆匆走過警察局的走廊,拐進旁邊的一扇木門,恰好宮念鞍從門裡出來,羅隱問他道:“他說什麼了?”
宮念鞍在剛才的時間裡負責審訊完全被嚇壞了的舞劍小青年,他看了眼手上的材料,搖頭道:“他完全弄不清楚狀況,只反覆強調是那個女孩把平安節塞給他的。”
羅隱說道:“夜盜一直都是一個人作案,從來沒聽說他有同夥。那個女孩的人像畫好了嗎?”
宮念鞍從材料裡抽出一張紙遞給羅隱,“畫好了,是個身材高挑的美女。”
羅隱瞥了眼畫紙上的女人,又問道:“杜川呢?”
“在查廣場上的的攝像頭,可惜那裡最近的一個攝像頭也在教學樓的牆壁上,有用的東西可能不多。”宮念鞍頓了下,輕聲說道:“羅隊,杜川很自責……”
羅隱打斷他的話,“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當時聚集在附近的遊客和學生都還在吧?”
宮念鞍點點頭。
羅隱說道:“舞臺上有表演,周圍也有其他義賣,去查他們每個人手裡的錄影機和照相機,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宮念鞍點點頭,立即打電話給杜川。
羅隱拿著那張畫有女人頭像的紙張,沉默著走到一旁。
宮念鞍囑咐完杜川,轉頭看向羅隱,“如果能找到這個女孩,說不定就能找到夜盜。”
羅隱搖搖頭,“我們一直都有夜盜剛入局時候的正面照,但是五年過去,我們還是沒有抓到夜盜,甚至連他的蛛絲馬跡都沒摸到,一個大活人,屢次犯案,怎麼可能平白在社會上消失?”
宮念鞍問道:“會不會是我們的照片出了錯?”
羅隱嚴肅道:“照片不會錯,錯的只有可能是他的長相。”
宮念鞍疑惑道:“長相怎麼會錯?”
羅隱皺起眉頭,忽然問道:“老道在哪?”
宮念鞍回答道:“已經讓人把他和寧遠一起送回局裡了,現在應該在路上。”
羅隱看向宮念鞍,眼神銳利如鷹,“能在大學城裡設伏抓麥初初,顯然有備而來。麥初初今天會帶寧遠到大學城的事情除了局裡的人,誰會知道?”
宮念鞍答道:“……只要看過她的申請表的人都會知道。”
羅隱吩咐道:“去查那份申請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