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個巴掌扇上那男人的臉,男人捂著臉,怔怔地看著麥初初。
麥初初想也沒想,反手又是一巴掌,“剛才那巴掌是替肖玫打的,這巴掌是替大半夜被你噁心到的我打的。”
男人捂著臉,看看肖玫,又看看麥初初。
麥初初轉身抓過肖玫的手,拉著她進了電梯,看也不看那男人一眼。
肖玫妹妹哭了一路,哭到後頭上氣不接下氣,兩隻眼睛也被揉得又紅又腫,麥初初抱著她安慰了一路,說到後頭早已無話可說,羅隱更是保持了沉默是金的本色。
這時候,他也確實不好說什麼。
車子拐過街道就要進入麥初初小區的地下停車場時,麥初初忽然喊了聲停,羅隱停下車,回頭看著她。
麥初初下車,裹著外套一路小跑進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商店,沒一會兒,她便提著重重一袋罐裝啤酒回來了,她開門上車,將涼颼颼的啤酒罐扔在位置上,說道:“反正今晚誰也別想睡了,不如來喝個痛快。”
麥初初喝醉後的模樣羅隱是見過的,乖乖巧巧安分守己,再看看後座失魂落魄的肖玫,羅隱心想,酒精雖然不能解決問題,但起碼能讓她好好睡一覺。
三個人回到麥初初的公寓裡,儘管羅隱的摺疊床和行李還擺在客廳裡,但肖玫對這些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她被麥初初牽著坐到沙發上,像個沒了魂魄的洋娃娃般,任由麥初初擺佈。
麥初初先是往肖玫懷裡塞了個抱枕,緊接著又去浴室擰了條熱毛巾,像媽媽對待女兒般給她擦臉擦脖子擦手,肖玫怔怔地看著麥初初,一動不動。
麥初初把毛巾扔回浴室,這才重新坐回肖玫身邊,摟著她的肩膀,輕聲問道:“吃過晚飯了吧?”
肖玫點點頭。
麥初初笑道:“既然不是空腹,那麼你做好準備了嗎?”她的手指向茶几上的啤酒罐。
肖玫點點頭,抓過一罐啤酒,拉開拉環,仰頭一口氣灌下大半。
麥初初也拉開蓋子,陪著肖玫一起喝酒。
羅隱見她們倆喝起酒來都有些氣勢如虎,便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廚房搗鼓出兩盤下酒菜,端到客廳茶几上,對她們倆說:“吃點熱的,慢點喝。”
“在這個時候,說任何話都是沒有意義的。”麥初初將一罐啤酒塞進羅隱手中,避開肖玫眨了眨眼,“陪她喝就是了。”
羅隱雖然沒弄清楚這件事的緣由,但是他已經目睹了事件的結果,這世上覆雜的事情千千萬萬,其中尤以感情為甚,他看向茶几對面並肩坐在一起的兩個女人,她們之中,肖玫嚮往感情,卻最終受到了感情的傷害,而麥初初畏懼感情的傷害,從一開始就拒絕感情。
羅隱心裡忽然冒出危機感,麥初初不會因為肖玫的事,而把自己推得更遠吧?
對面的麥初初顯然沒羅隱想得這麼多,肖玫一邊流淚一邊喝酒,她喝一口,麥初初必然奉陪一口,肖玫的酒量沒麥初初好,很快就有些暈暈乎乎,她蹣跚著去上了趟廁所,回來後一頭紮在沙發上,不省人事了。
麥初初從臥室裡拿了條毛巾被出來給肖玫蓋上,自己也覺得有些暈,順著沙發滑坐到地上,膝蓋偏偏撞上茶几的邊角,疼得她嘶地抽了口氣。
羅隱放下酒,探頭去看,說道:“紅了,明早起來肯定要黑一塊。”
麥初初就地取材,拎了罐冰啤酒往膝蓋上冰鎮,羅隱罵她是笨蛋,拉過她的小腿擱在自己腿上,輕手輕腳地替她揉著。
麥初初靠著沙發,醉眼朦朧地看著羅隱,忽然咯咯笑了起來。
羅隱抬頭看她,問道:“你笑什麼?”
麥初初把紅熱的臉貼到啤酒罐上,嘻嘻笑道:“肖玫真是個笨蛋,如果我有男朋友,我男朋友對我做出那種事,我才不會哭著跑掉,我一定當場廢了那小兔崽子!”
羅隱好笑問道:“你要怎麼廢掉他?”
麥初初放下啤酒,一隻手橫向做砧板,一隻手豎向做菜刀,兩隻醉眼微挑著,嘴裡陰森森地笑道:“切切切,切掉他的小雞雞!”
羅隱嗤之以鼻,“就你,連小雞雞都沒有還切小雞雞呢。”
麥初初蹬了蹬腿,怒道:“有小雞雞很了不起嗎?”
羅隱抓住她的小腿,不讓她亂蹬亂踹,“別亂動。”
兩個人正暗中較著勁,沙發上的肖玫驀地坐起,頭髮凌亂,手臂揮舞地吼了一聲,“閉嘴!我不要小雞雞!”
羅隱和麥初初都嚇了一跳,麥初初的酒幾乎醒了一半,他們仰著頭怔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