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在醫院裡當了半年植物人,最後挺不過,去世了。”
麥初初沒有說話。
齊驍年繼續說道:“宮遠剛上小學就和同班的羅隱打架,你也看到了,羅隱那塊頭是天生的,宮遠那個時候跟小雞崽似的,被羅隱推一把能在地上滾三天三夜,我比他們高几個年紀,一聽到這事立即衝到他們班上把羅隱抓出來狠揍一頓,羅隱他爸當時……”齊驍年用手勢做了個往下壓的動作,麥初初立即明白過來,齊驍年見她明白,笑道:“所以我才敢揍他,換成現在,我可不敢。”
麥初初看著這個身高體型和羅隱不相上下的強壯男人,笑道:“現在你也未必能打得過他。”
“嘖嘖。”齊驍年斜睨了麥初初一眼,笑道:“你別不信,他那些花拳繡腿,一開始還都是我教的。”
麥初初偷笑。
齊驍年也笑了一會兒,說道:“從那以後,我就成天帶著他們兩個小孩玩,直到我高一那一年,我家老頭被調到外地,我們全家搬走,我這才和他們倆分開的。”
麥初初笑問道:“可是到最後,你又回來了?”
齊驍年癟癟嘴,說道:“有些事情,不管過去多少年,不管你此後經歷過什麼,你都沒辦法放下,”他頓了一下,望向江邊霓虹的眼神有些飄忽,卻轉瞬又變得清朗起來,他笑得頗為無奈,無奈之中還顯現出點得意,“所以我又回來啦。”
麥初初笑了笑,不去點破什麼。
齊驍年掐掉已經燃到頭的煙,手指一彈,菸頭轉了個圈落在地上,被他用腳尖碾碎,“羅隱有沒有告訴你,他當年本應該是調到我們刑偵大隊的,被我用盡各種陰謀詭計擠了出去。”
麥初初玩笑道:“沒聽說過,早知道可以這麼幹,我當年也用盡各種陰謀詭計把他扔出去算了。”
齊驍年哈哈大笑,“沒錯!他就是這麼討人厭!對不對!”
麥初初笑著和齊驍年擊了下掌,兩個人大有相見恨晚的態勢。
片刻後,麥初初好奇問道:“可是你為什麼要把他擠出你們刑偵大隊呢?”
齊驍年誇張地大笑道:“開玩笑!讓他進來了,我們隊裡還有我待著的份嗎?那小子要能力有能力,要背景有背景,不用多久整個刑偵總隊都會是他的天下,到那個時候我喝西北風去啊?這就像一個獅群裡只能有一頭獅王一樣,其他的小雄獅一旦成年構成威脅,獅王要不就是把它們趕走,要麼就是把它們殺死。”
麥初初聽得有些詫異。
齊驍年眨眨眼。
“你在這啊。”羅隱推開拉門對麥初初說話,瞥見齊驍年,又忍不住嘟噥:“你怎麼也在這?”
齊驍年沒好氣地說道:“屋子裡又沒有密室,我不在裡頭,當然就在陽臺了。”
羅隱說道:“你也可以在廁所裡。”
齊驍年氣道:“誰會在廁所裡呆那麼久啊?”
羅隱說道:“便秘的你啊。”
齊驍年做了個擼袖子的動作就要撲過來和羅隱扭打,麥初初連忙上前一步,左右手撐開,用一折就斷的瘦胳膊艱難地將他們倆隔開。
齊驍年豎起兩道濃眉,罵道:“羅隱,你就是這麼對待你恩人的嗎?”
羅隱極其不屑地看著他,“找到最重要物證的人是宮遠,又不是你。”
齊驍年氣得直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又拿你外婆家的好東西勾引宮遠?我這是讓著他呢!”
羅隱翻了個白眼。
齊驍年氣得就要去抓他的脖子。
麥初初人小胳膊短,被夾在中間差點就要窒息,她怒火攻心,一時口快罵道:“羅隱,你再這麼幼稚今晚就去睡走廊!”
羅隱立即停止叫囂,英勇無畏地後退了兩步不止。
齊驍年沒了對手,也只能緩和下猙獰的面孔,平順呼吸,可是沒平兩下,他的兩隻眼忽然如探照燈般亮起,上上下下掃射著麥初初和羅隱。
麥初初疑惑道:“你看什麼?”
齊驍年臉上的表情漸漸起了變化,到最後,他微微俯□,湊近麥初初,一隻手準確無誤地指著後頭的羅隱,桀桀怪笑道:“你們倆,同居了。”
麥初初一邊去捂齊驍年的嘴,一邊回頭往屋子裡望,見一屋子安全域性的男女老少都在專心致志地玩自己的,心下鬆了口氣。
齊驍年衝羅隱揚揚眉,詭笑連連。
這回連麥初初都火了,她看向羅隱,冷冷問道:“你有什麼辦法是可以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於無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