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噗的笑了,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而已,一個抓周哪裡能看出什麼不同來,沒想到連玉溪都這麼認為,也不知道其他人又是何想法了,南木萱在玉溪不解的眼神中收斂了笑意,淡淡道“或許吧,我倒是好奇藍婕妤之前難道真的就一點都沒有準備嗎”
玉溪仍舊不解“準備?”
“對啊,難道她之前都不給五皇子拿東西玩嗎?平時總是訓練五皇子拿一個東西玩不就好了嗎?”南木萱理所當然的說著,卻見玉溪臉上露出明顯的不認同,不由暗暗的想著莫不是自己想錯了,難不成大元的人在這件事上真的這麼迷信嗎。
好吧,事實證明是的,南木萱理所當然的想法這裡不但沒有人會想到,更不會有人去做,孩子抓周這件事在大元這個朝代還是一件比較受重視的大事件的,同樣的,在大元人看來,這是一件具有象徵意義的神聖事件,人們對其的認識多多少少還是帶著迷信色彩的。
所以,關於五皇子在其抓周禮上的表現不知被多少人暗暗的在心裡記上了一筆,而皇上拿了一本書給五皇子的行為也同樣讓有心人深思。
時光流逝,歲月如梭,轉眼又是一年春來到。
宮中的孩子,向來難養,所以鮮少有一出生就起了名字的,養到四五歲在賜大名的更是比比皆是,曾在抓周禮上讓人印象深刻的五皇子是在明成十一年其三歲的時候由皇上親自賜下的名字,五皇子名鴻,鴻鵠高飛的鴻,神農以鴻《呂氏春秋》中有注“盛也”。
對於這個名字,沒有人知道皇上究竟是何意思,但其在一眾皇子的名字中無疑是寓意最為不同的一個,僅僅一個鴻字就不知道又牽扯出了多少人的多少微妙心思。
五皇子一直由藍婕妤親自照管,如今已經四歲的楚鴻比之四皇子當年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小小孩童已然有一副尊貴氣度,難得的卻是溫和知禮,行止有度。
四歲的小人兒,名聲卻已是很好,皇上對其也很是喜愛,這樣各方面都很好的五皇子自然也被藍婕妤方方面面都照顧的很好,然而這幾日,五皇子卻是感染了風寒,太醫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被叫了去,診斷一番後開了藥方,本以為幾幅藥下去就會痊癒。卻不曾想到,這天半夜,原本已經快要痊癒的五皇子夜間突然發起了高燒,渾身滾燙,昏迷不醒。
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有限,對於一個四歲的孩子來說,一個高燒已是不得了的大病了。一時之間,整個皇宮都驚動了。
延喜宮裡,已經來了三個太醫了,太醫院那邊,也已經快馬加鞭的派人去宮外傳今個並不當值的幾個醫術高超的太醫去了,藍婕妤明顯已經忙了好一陣子,儀容明顯的已經亂了,此時卻是已經完全的顧不上那些了,她此刻容顏憔悴的坐在五皇子床前,看著燒的迷迷糊糊的兒子滿是擔心。
皇后娘娘早在前一刻鐘就已經趕了過來,一直跟著藍婕妤聽太醫們說三皇子的病情,此刻見藍婕妤滿臉的擔心,也只能輕聲安慰“放寬心,三皇子福澤深厚,必會好起來的”
“皇上駕到”隨著太監的通報,楚瑾一身常服的便急匆匆的進來了,明顯是一副半夜得到訊息後匆忙而來的樣子。
“怎麼回事?鴻兒的風寒不是已經快好了嗎,怎麼又突然發起了熱?”楚瑾一進來,便直奔太醫而問,那低沉的聲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回皇上,五皇子本就體弱風寒,外感風邪,脾胃不振,水溼停聚,加之病情反覆,今又火熱邪侵,竄擾於肝……”下首的太醫眼見楚瑾越來越不耐煩的表情連忙不在拽那些生澀晦暗的專用名詞,加快語速道“五皇子是邪氣入體,陰陽互損,以致突然發熱,卑職無能,如今唯有開一些溫和的常用藥物,等五皇子醒來再看”那太醫說到最後,語氣已經有些顫顫。
楚瑾臉色已經徹底不好了起來,看著那太醫直接斥道“一群廢物,黃太醫怎麼還沒到?”
楚瑾這話剛落,黃太醫已經氣喘吁吁的被人帶了進來,正要給楚瑾行禮問安,便聽帝王陰沉的說道“行了,趕緊起來去給朕看看五皇子到底怎麼樣了?”
黃太醫聞言禮也顧不上行了,心知如今趕快去給五皇子看診才是正事,連忙上前,平復了一會氣息後才沉思著診起脈來。
原本已經跪地求饒的其他太醫見他來了,都鬆了一口氣,五皇子的情況其實就如剛剛那個太醫所說,風邪入體,陰陽失調,本不是大事,可今因為突然高燒五皇子又是稚齡才麻煩了起來,用藥不能太猛烈,溫和的又不見得有效果,為今之計其實也只能是等五皇子自行醒來,後果究竟如何說到底也是要看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