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是隱隱知道她為何為難她的,她也是事後才聽說前個兒皇上本是翻了蔣修儀的牌子,後來不知為什麼來了她這。
可這些是無可避免的,皇上從來都是自私的動物,她更是從不指望她們的公有物品為她出頭,尤其是對方比她重要,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只有一個忍了吧,真是不甘心啊。
南木萱看著小喜子滿面春風的捧著皇上剛剛賞下來的碧玉瓷瓶給她看,還不斷的誇著那瓶子上的花紋多麼稀有,皇上對她多麼重視。
南木萱心下早就萬馬奔騰了,卻不得不故作欣喜的接了幾句。她實在不忍弗了下面一幫宮人的好意,也無意對著自己宮裡的人發脾氣。
她被蔣修儀刁難的事不出一日整個後宮就幾乎傳遍了,很多人都等著看接下來的好戲,可惜的是皇上雖然來了雲香閣卻並沒有對南木萱腫脹的臉發表任何看法,當然也沒有留宿。
南木萱當然也不會沒眼色的沒事找事,自找沒趣。她當時只不過是懷念了一下她在現代處過得各種男友罷了,貌似就是最不靠譜的那個也比楚瑾強。
當然若是反過來想,假如現代也可以一妻多妾的話估計他們也不見得比楚瑾強,所以,就好比她前世一直覺得醫患關係不是某個醫生或某個患者的錯一樣,事情的角度從來都是多面的,矛盾也是各種不同的原因連鎖引發的……大背景大環境下好多事你真的不能要求太多。
她活在大元,住在後宮,與一幫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她怨誰?她誰也不怨。
而且次日皇后還特意派繪芝來給她送了藥,更是免了她的請安,還安慰了她一番。南木萱都笑著聽了,還把三皇子恰巧遇上的事說了,同時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希望皇后別介意,也讓繪芝幫忙給三皇子送個小禮物。
皇帝也送了東西送了藥,你看,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想處理。
無論是皇上還是皇后,他們的好意她都真心的受了,也無意對此事多發表看法,那都沒用,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
她今天受了委屈討不回來不代表以後也會討不回來,來日方長不是嗎?她就不信蔣修儀能一直那麼囂張。
皇上似乎也從那之後開始忙了起來,入後宮的事時間開始越來越少,然後幾天之後不但沒有來她這個新寵的雲香閣反而去了蔣修儀那,這種行為似乎像一個隱形的訊號一樣。
隨後,雲香閣的日子開始不那麼好過了。
皇后對她倒是一如既往,蔣修儀也似乎不再有興趣為難她,其實何必她親自動手那,這宮裡從來不缺趨炎附勢,拜高踩低的人,雲香閣自她復寵以來的熱鬧喧囂一下子又降下去了。甚至都有些奴才來挑釁她雲香閣的人了,對此南木萱毫不留情的處理了幾個,才讓那些人開始有所忌憚。
她的生活質量也開始下降,不過到底有了她之前受寵時的積累,還不算太差,她在後宮也照樣仗著皇后該幹嘛幹嘛,偶有奚落嘲諷的也被她毫不留情的反擊,態度倒是比得寵時還要囂張,當然,真正聰明的,高位的也不會招惹她。
就在所有人都認定了她已經失去聖寵,繼續無所顧忌不知收斂下去的話皇后也會厭煩她時。
皇上又突然在今日賜了那個小喜子誇上了大半天的瓶子,什麼材質,什麼花紋,南木萱都沒興趣,皇上的行為無疑已經讓人唏噓,也似乎又成了一個訊號。
它或許會讓南木萱的日子再一次好起來,這就夠了,對楚瑾,對這個大元的帝王她真心沒有要求,她也沒資格有什麼要求。所以也更不會有所謂的委屈,欣喜,矯情等等無用的情緒。
他們還是互惠互利的好。話說貌似連這個也要看人家的心情,由人家主宰,她還真是可憐……
侍書等小喜子給主子誇的差不多了,左右看了看才脆生生的說道“主子,把這瓷瓶放在外間的多寶架上吧,還是把那個鎏金寒梅漆瓶換下來?”
雲香閣的奴才們已經習慣了主子對皇上御賜之物的不以為然以及物盡其用,像這次這個瓶子既然是精緻好看的上品,自然要擺出來的,倒不曾想這次主子竟是一反常態的拒絕了。
南木萱揉了揉眼角,溫聲道“放庫房去吧,我覺得屋裡的擺飾如今這樣剛剛好,不需要換”
就算她對楚瑾在怎麼無慾無求看了這瓶子也依舊堵心吧,她可不想在自己有限的能做主的地盤上給自己找不開心。
“這瓶子確也和這屋裡的擺飾不搭,侍書你這眼力如今倒是下降了,快放起來去吧”玉溪輕輕剝動珠簾一邊笑吟吟的說道一邊拿了幾樣糕點進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