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把剛剛得到的訊息一點點的說與還處於迷茫狀態的南木萱聽。
南木萱聽完玉溪的話,人開始有些清醒了,她使勁晃了晃還有些迷糊的腦袋,想了想問道“良辰那可有動靜?”玉溪早在之前就發現良辰不對勁,卻一直沒看出什麼來,直到前幾日見良辰總是趁著南木萱出去的時候往內室裡晃悠,卻始終不見什麼動作。
玉溪早在發現良辰這一行為後就刻意的給了良辰接近內室的機會,以便看清楚她到底要幹什麼,直到昨天,玉溪才見良辰竟是偷偷的把一個楠木盒子放在了南木暄裝著零碎物件的祥雲檀木雜物盒中,還從南木暄的配飾盒子裡翻出一塊御賜的玉佩拿走了。
那玉佩是皇上最近才賜下來的東西,尚宮局都是有記載的,拿了這種象徵主子身份的東西必定是沒安好心,玉溪一直派人監視著良辰,竟是見她匆匆忙忙的把玉佩和一個什麼東西埋在了雲香閣一個偏僻角落的長青樹下。
玉溪默默的記下了,等四下無人的時候,派人偷偷的把那東西挖了出來,金絲雕花楠木的小盒子,裡面是主子的玉佩和一個小瓷瓶,瓶裡是些粉末狀的東西,玉溪把這東西收了後才回到內室翻出了良辰放在祥雲檀木八寶盒中的東西。
同樣的金絲雕花楠木盒子,只是這個略微大些,裡面竟是形狀不一大大小小的五六個瓷瓶,其中有一個是和那埋在樹下的瓷瓶一樣形狀的,開啟來同樣是一些粉末狀的物體,比那個瓶子裡的多了很多,色澤卻是一樣的。
剩下幾個瓷瓶裡有粉末狀的東西,也有香料,更有液體狀的,各有不同。玉溪默默的把這些東西移了地方,自己去向南木萱稟告。
南木萱那時正在竹林裡閒坐,聞言吩咐她偷偷找可靠的人查清這些東西。
“沒什麼動靜,從昨個弄完了那些後就表現的很正常,也沒見她出去聯絡過什麼人”
南木萱昨個本來還不解良辰的行為,待聽到小喜子說高小儀那出事的時候她就想到了些什麼,所以昨個反而一派淡定,更是早早的就睡下了,明顯接下來有一場大仗要打,她怎能不休息好呢,可惜了那個嬰兒,尚未睜眼看看這個雖然有些髒亂卻依舊美好的世界。
她想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她應該都能洗刷冤屈,只是不知這背後的黑手究竟是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查的出來,拿一個孩子來策劃一場陰謀,這手段也真夠陰損的。不,或許本來就是一箭雙鵰或是一箭好幾雕的事,還真是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啊。這是不是就是這表面金碧輝煌,和諧友善的後宮骨子裡真正的顏色。
南木萱心情有些低落,強壓下心中那一絲厭惡,整了整情緒,吩咐宮人給她洗漱更衣。
昭明宮,皇后對著下首跪著的高小儀宮裡的宮女紫翠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紫寒的那個同鄉宮女良辰有問題”
下首的紫翠神思略顯恍惚的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也不確定,奴婢只是懷疑,奴婢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紫寒曾說欠了人家的情誼也只有拿命能還了,還說什麼不可不為,良辰變了之類的,還有宮裡的小太監曾說看見紫寒偷偷的出去和人見面,奴婢記得紫寒就是在那之後總是夜裡失眠,所以奴婢覺得……可能有些關係”
皇后把下首的一個小太監叫到跟前,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小太假便匆匆而去,皇后回過頭來,尚未開口,下首的德妃就問道“那良辰是哪個宮裡的?”
紫翠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紫寒有個同鄉的宮女叫良辰,至於長什麼樣,在哪裡做事等等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紫寒也很少提及有關良辰的事情,要不是前些日子紫寒又在深夜說了那麼一句,奴婢都快忘了這些了”
皇后揉了揉額頭,她從昨天到現在就沒好好休息過,高子衿被下藥以致早產孩子還死了,皇上大發雷霆,她查了這麼久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唯一能查到線索的宮女紫寒還自殺死掉了,現在真是頭都大了“阿柒,派人找到她嘴裡說的那個宮女良辰”皇后冷著臉吩咐道
“暄容華到”隨著太監的唱和,南木萱穿著一身素淡的白綢黑花銀絲繡邊裙款款而來,一進屋就給皇后見禮。
禮畢方緩緩問道“皇后娘娘,臣妾剛剛好像聽您說找什麼宮女良辰?這是怎麼回事,臣妾別是聽錯了吧,臣妾宮裡就有個叫良辰的宮女呢”
她這話一說完,頓時原本安靜的眾人都向她投來熱烈的視線,德妃更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皇后也是微愣,示意身邊的繪芝把剛剛的事在說一遍。
南木萱驚訝的聽完,不敢置信的說道“難不成高小儀的事和良辰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