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策馬奔騰完全變了樣子,她醒來後頭偶爾頭部還會隱隱作痛,明明傷的並不是頭部啊,這種症狀真心讓她煩躁。
而也因為這個,外面的事情一時之間她也懶得關注了,反正回到了有人保護的營帳之中,她已經能絕對安全這就夠了。
皇帝受傷未醒,營帳又遇襲,這般亂子已經算是天大的了,安南郡王一邊要和亂賊對抗,一邊要馬不停蹄的穩定各方情勢,著實忙的不成樣子,好在,京城守備禁軍劉大人竟神奇的在當晚就趕了過了,情勢完全的一邊倒。
關於這次事件任外面鬧得多麼風起雲湧,沸沸揚揚,南木萱這邊卻是一心靜養,每天雖派人各種關注,她自己這裡卻是半點不聽的,自從醒來就開始好吃好喝起來,然後時不時的帶著一身傷的去皇帝楚瑾那裡現殷勤,忍著自己傷口的痛楚,衣不解帶的侍候照顧照顧楚瑾,除了刷存在感,其實也多多少少對他能在那種情況下護著她存了份感激之情。
其實若不是最後楚瑾給南木萱擋了那麼一下,他應該傷的不重,可偏偏這世上最無情的帝王在那樣危險的時刻竟是做出了一個非常有愛且溫情的行為。以至於傷的有些重了,當然楚瑾是並沒有如南木萱最開始那樣昏迷不醒的,畢竟南木萱多多少少是嚇的,楚瑾自然不會被嚇到,只不過人雖清醒,太醫卻囑咐不可太過勞心費力,要靜養,尤其是他身上的傷則更是要躺著床上好好的養上一陣子的。
同樣就是這一陣子,南木萱和楚瑾對外面的事不聞不問不談論每天只是膩膩歪歪的談情說愛,宛如初戀中的少男少女,看的趙德福玉溪等人從最初的啞然到後來的漠然。
恐怕這種時候,無論是此次隨行的眾人,還是遠在京城的眾臣,後宮的諸人,甚至是修養在外的太后,怕是在沒有誰如他們那樣平靜了。
而南木萱就在這種平靜中聽著楚瑾像安南郡王下了回京的命令。然後她一直伴著楚瑾左右,同他同坐在最豪華的御駕之上安安穩穩的回到了宮中。
不同於此前的膩歪,回宮之後,楚瑾開始忙了起來,而後宮也詭異的平靜了起來,然而這種詭異的平靜註定不會太久。
隨著前朝傳來的頻頻大動作,後宮也算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就是周美人被刺死,周貴妃連降五級成為周嬪,然後就是陳貴人被以反賊的名義帶走,以及兩個之前進宮的秀女被壓入天牢。
另外,麗容華被降位為貴人,一直老老實實毫無存在感的老人劉芳儀被賜死,以及一位南木萱不曾接觸過的,一向在宮中幾乎不露面的林婕妤被驅逐出宮。
而後宮所有這些的動靜當然都是受前朝所致。且比起前朝來說,這些事彷彿成了小兒科。
“所以,也就是說周家徹底完了?”曦華宮裡,南木萱一邊心不在焉的拿著小夾子夾核桃,一邊滿是好奇的問玉溪。
“回主子,是的,周家三房全都賜死,其他人則全部流放,就連之前在外手握兵權的周家人也全被抓了起來,這回京中的豪門裡,又少了一家人……”玉溪一臉感慨的說道。
“這回貴妃娘娘,哦,不是,是周嬪怕是再也驕傲不起來了”侍書笑吟吟的插了一句道。
侍書口中傲氣的周嬪又何止是驕傲不起來了這麼簡單,自從從西山回宮,這接連的一系列變故早已讓她懵掉了。上次省親回家和哥哥的爭吵還歷歷在目,她當時只是單純的不理解哥哥的一些做法,可是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周家什麼時候和早就被貶為庶人的瑞王一系有了牽扯……
最可笑的是那個她自認為拉攏到手下的陳氏竟然是他們周家原本就準備好送進宮來的棋子,還有她那個侄女也不是簡簡單單想進皇宮來的……這一切都讓她不能相信。
瑞王,前太子……她當年的夫君誠王早已成皇帝多年,他們周家也早已在諸王之亂中明智的選對了人,為何如今還要參與這些亂七八糟明明就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呢。
昔日高高在上的周貴妃,如今的周嬪摔了整個宮的擺飾也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因為什麼,發完一頓脾氣的她精疲力盡的跌坐在滿是碎片的地上,掩面大哭。
昭陽宮,楚瑾的身子已經沒有大礙,雖御醫建議他多加休息,可這種時刻卻也不能,此刻更是坐在御案前翻看各地的奏摺,而他的身邊是一臉平靜,剛剛審完犯人過來稟告的安南郡王。
此次西山事件牽連甚廣,安南郡王已經忙了好一陣子,今日是最後一點尾巴。
楚瑾手中拿的是漠北那邊加急送上來的摺子,而漠北曾是先帝時期廢瑞王的封地,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