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嗓子,顧瑛喝了,又歇了一歇,這才好些,李氏見顧瑛醒了,扶她坐起來,又摸了摸她的頭,便焦慮的說道:“怎麼倒比剛才還燙了。”

虎生一聽,對李氏說:“我那屋裡還有一些退燒的草藥,等我去煎了來。”虎生出去了,李氏便坐在炕邊,拉著顧瑛的手說:“你最是個通透的人,我中午不過逗了你兩句,你心裡怎麼就不受用了?”

顧瑛低頭想了一陣,這才抬頭看著李氏和虎生說:“我不敢跟大娘置氣,只因有一樁心事,又不能對大娘明言,憋得心口發疼。”

李氏見她這樣鄭重,說:“你不說也罷了,千萬不要多想。”

顧瑛搖搖頭,這才緩緩說道:“我本名叫顧瑛,是定州人氏,父親顧涉是先帝十七年進士,時任定州府尹,後因治黃河水患不力被定罪。”而後,顧瑛把先前舊事一一娓娓道來,又說起母親在父親被下罪後為保名節觸柱而亡,如今還有胞弟寄養在定州親戚家中,幾月前被押往北地時跟妹妹失散,又在途中意外跌落懸崖,幸好被虎生所救。

李氏聽了顧瑛講的,十分憐惜,這才說:“我的姑娘,竟不想你受了這樣的委屈,你莫怕,大娘才將的話是逗你呢,你只管好生在大娘這兒住著,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

顧瑛擦著淚感激道:“大娘跟虎生哥的恩情是不敢忘的,我是戴罪之身,唯恐給大娘家裡惹禍,在病中已有打算,開春之後,便要設法返回定州的。”

唯獨立在一旁的虎生聽她說要回定州早已呆了,腦裡只想的便是瑛娘要走了……

李氏聽她此言,忙說:“實與你說吧,我初見你時便覺得你是親切,卻不想,我們還是個同鄉,如今萬萬是不能回定州的,先別管,只好生在大娘這裡把身子調理好了再理論不遲呢

顧瑛聽了默默不語,她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現下又有什麼辦法呢,李氏見她猶豫,又說:“何不如在這裡再住個一年半載,再慢慢打算不遲呢。”

李氏又說起自己遠嫁北地的理,原來李氏本名叫慧娘,家裡原本在定州開著一家豆腐店,只這一個女兒,兩老本想要招個女婿上門,城中有戶姓韓的大戶要娶慧娘為妾,二老本不願意,卻架不住姓韓的幾次三番來上門要人,又兼之慧娘無意見了姓韓的一面,便把個芳心暗許,謝家二老只得將女兒嫁了。

待慧娘嫁後不久,謝家二老相繼離世,不想那韓家正房奶奶好生厲害,見慧娘得寵,又生了哥兒,趁著當家人外出,要找牙子賣了慧娘,幸得正房奶奶身邊有個小丫頭跟慧娘好了一場,趕著來報信,慧娘聽了大駭不已,想等當家人回來,又心知等人回來早不知被賣到哪裡去了,只得連夜收拾了細軟帶著虎生逃出韓家,慧孃家里老子娘不在,又沒有什麼正經親戚,她不敢在定州城中久留,又想起有一個孃舅在北地,只得投奔而來,差點沒跟虎生死在半路上,等找到孃舅時卻得知他早已過世,於是輾轉流落到桃源村,幸得遇到虎生的爹爹,又不嫌棄她,便在桃源村落了戶。

李氏嘆了一口氣,對顧瑛說:“若不是虎生的爹,我跟虎生早不知死了多少回,只可惜我對不住他,沒給趙家留個後。”

虎生見她娘這樣說,便道:“娘,你說啥呢,我姓趙,就是爹的後人!”

李氏擦了一把淚,拉著顧瑛的手說:“你今日落了難,既然是被咱們家遇到,都是緣份,也不要心裡有顧慮,這裡離外頭遠著呢,那外頭怎樣也尋不來,等過些日子,我托里長給你弄一張戶籍來,就不怕了。”

顧瑛誠心對李氏道了謝,又聽了李氏的一番經歷,心中十分佩服,她和李氏相對坐了一陣,直至虎生端了兩碗麵條過來,兩人才覺得此時已天黑了,李氏接過麵條先遞了一碗給顧瑛,虎生又把手裡的一碗麵條給他媽,麵條是壓得上好的掛麵,上面撒著一把蔥花,一挑麵條,裡面還有一個荷包蛋,趙家雖然生活不算太難,但到底面條也是精糧,因此虎生只煮了這兩碗麵,見他媽和顧瑛吃了,收了碗自到灶下就著面水吃著中午剩下的餅子。

飯罷,因顧瑛發燒,虎生煎了一碗藥,李氏親自看著她喝下,又怕顧瑛晚上身上又燒起來,索性便留下跟她一起歇了一宿。

次日,因前一晚一家子都睡得很遲,李氏虎生與顧瑛三人都是在日頭起了才起廣西壯族自治區,李氏起來後,到灶屋給顧瑛用開水加了豬油打了兩個雞蛋,又加了一小勺糖,這才端進來要她喝了,用開水衝的雞蛋有一股子腥味,顧瑛本來不喜歡,只是見李氏拿了家裡換錢的雞蛋衝的,勉強喝了。

李氏囑咐顧瑛這兩日不要下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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