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怕在她身上弄不到銀子,於是便哼了兩聲,說道:“我這還是要得少了呢,仔細算算,先前珏哥兒在我家一年的吃穿用度,只怕還不夠呢。”
顧瑛勉強虛應了兩聲,腦子裡又快速想著怎樣打發這兩人,這徐舅媽也是個精明的,不停的暗中打聽她是怎樣跑出來的,又是怎樣賺的錢子,顧瑛被問煩了,便想起那日在碼頭跟西洋人買的洋酒,於是便笑著扭頭對徐舅舅說:“你看看我這記性,倒忘了打一壺酒來給給舅舅喝,剛好那日跟人買了兩瓶西洋酒,就是不知舅舅喝不喝得慣!”
那徐大山喝酒賭錢無所不會,聽說有那酒喝,便勾起了肚子裡的酒蟲,哪裡還管什麼洋酒國酒,他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喝得慣,喝得慣!”
顧瑛便開了箱,從裡面拿出洋酒,先給徐舅舅倒了一碗,又轉頭望著徐舅媽,說道:“舅媽也喝一碗吧,這洋人的酒不醉人的!”
徐舅媽也想嚐嚐洋人的酒是啥滋味,不疑有他,端起酒碗跟徐大山那兩人喝了起來,顧瑛一旁給他們不停的勸酒,轉眼間,那一瓶酒就要見底,徐舅媽喝了兩碗,便有些暈暈乎乎了,說道:“這酒喝起得跟甜水兒似的,我怎麼喝得有些頭暈啊。”
顧瑛心說,不醉才怪呢,這從洋人手裡弄來的酒後勁兒很足,剛買回來時,虎生好奇喝了一碗,結果醉了大半日呢,顧瑛現在就是想灌醉他倆,怕一瓶酒不夠,連另外一瓶都開了,嘴裡又勸道:“舅媽怎麼才喝半碗就醉了,多喝一點罷,這洋人的酒可不容易買到,下回再想喝也喝不著呢!”
徐舅媽便爬了起來,又大口喝了起來,一直等另一瓶酒也見底,徐舅舅也大醉起來來,顧瑛見兩個人倒在炕上醉得不醒人事。
顧瑛見徐氏夫婦睡得都打起鼾來了,便將房門鎖了起來,跑到院子門口等虎生,又過了一盞煙的工夫,才遠遠見到從巷口裡趕進來的馬車,顧瑛見了心頭一喜,連忙迎了上去。
大冬日的,虎生因為慌著趕路,又擔心顧瑛吃虧,連腦門上都急出了一層汗,見到顧瑛之後,連忙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急忙問道:“你舅舅跟舅媽人呢,你沒咋樣吧?”顧瑛低聲說:“已經被我灌醉了。”
虎生稍微安了一點心,他將大春跟大林打發走後,拉著顧瑛到隔壁屋裡去問道:“現在你舅媽找過來,肯定就知道你逃出來,現在咋辦?”
虎生都恨不得殺了這對寡義廉恥的夫婦,只是他們畢竟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毀屍滅跡的事情離他們還太遙遠,只是放了他們吧,又無疑是留下禍根,一時虎生也有些犯難。
虎生才剛進去看了徐氏夫婦,見他倆人已經醉的爛泥,想了想便對顧瑛說:“要不然趁著夜色,咱們將他們悄悄送出城丟在野外,等他們再找來時,咱們早就不知走到哪兒去了。”
顧瑛搖了搖頭,說道:“不妥不妥!”她原先也想過悄悄走,只是後來一想,虎生跟‘福寧’掌櫃的王老闆做過生意,他們又在吳大娘家租過房,這附近有不少人見過顧瑛,保不齊逼急這對夫婦,他們真去告發了,要連累一大圈人。
虎生急了,便說道:“那你說咋辦,總不能殺了他們滅口吧!”顧瑛聽了他的話,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胡說啥呢!”
虎生長嘆了一口氣,對顧瑛說:“你說咋有這樣的親舅舅,竟是千方百計想著要算計自己的親外甥親外甥女兒!”顧瑛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想出個主意是正經的。”
虎生左右為難,兩個人商量了半日,還沒有個萬全之策,便說:“實在不想,咱們就給銀子封口算了。”
顧瑛看著虎生說:“那對夫婦最是貪得無厭,他能威脅你一回,就能威脅你兩回,再說了,咱們手中也沒有那麼多現銀,若是給得少了,他們肯定不會滿足的。“虎生急了,說道:“這也不妥,那也不妥,該咋辦,總不能就真把他們帶回北邊去貢著吧”
顧瑛聽了虎生的話突然靈機一動,拍著手,對虎生笑著說道:“我有主意了!”虎生見了,瞪著眼睛望著顧瑛:“你不會真想把他們帶回北邊去貢著吧那時候可就甩都甩不了了!”顧瑛瞪了他一眼,她有這麼傻麼,把他們帶回去貢著,她不如直接去投案自首算了!
顧瑛便在虎生耳邊悄悄說起她的主意來,虎生聽了之後,眉頭微微皺起,有些疑問的說道:“這能行不,他們有這麼傻會上當?”顧瑛便說道:“尋常人可能不會上當,像他們這麼貪心的,十有□會上當!”虎生想了半日也想不出好主意來,一咬牙,對顧瑛說道:“行,那就按你的主意來辦。”
兩個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