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笑初靜靜地看著眼前巨大的時光機。
她抿抿唇,最終還是走向前,她的手裡拿著她以前研發出來的撬開機器的工具。
既然是改變不了你們的決定,那麼就讓我破壞掉罪孽的根源吧。
“敬笑初。”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敬笑初心一驚。之前居然沒有聽到腳步聲。她轉身,冷冷的看著站在實驗室門口的管絃。
“你要毀掉它?”管絃往前走了幾步,說。
敬笑初板著臉看著管絃:“我毀不毀掉跟你沒有關係。還有,梁均周的事情是不是你在幕後推動。”
“你覺得我有必要針對那麼一個小孩子?”管絃只是反問道。
敬笑初笑:“有必要。”
敬笑初冷眼看著管絃也展開一抹笑容。他笑著說:“你不會是認為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我就有必要去針對一個孩子吧。我要是真想要一個人,哪裡需要這麼用這麼迂迴的方式。”
敬笑初沒有說話,眼神卻是軟化。不復原本的堅硬。
管絃心裡泛起淡淡的悲哀感。敬笑初,你相信我的話,說明你還是不瞭解我。我要是真心對一個人,會想要她的全部身心。
敬笑初也不避諱管絃,直接轉身回去去破壞那些資料。
管絃卻是沒能如她想象中一般的站在一般看著她做,而是截住了她的手,攔住了她。
“管絃,他們要上交時光機。”敬笑初看著管絃,眼神認真,語氣堅定“後果,我們都承擔不起。”
“不管怎樣,這是一個時代的進步,不是嗎?”管絃看著她,同樣的眼神認真,語氣堅定“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存在既是合理。”
存在既是合理。
敬笑初在心裡重複著這句話,耳邊又聽到管絃說:“你不能夠消滅它,但是你可以去操控它。”
敬笑初眼睛裡閃過一抹亮光。
時間緩緩的流過。在人心裡焦急的時候它總是如此的緩慢,像是瞬間從一個二八芳齡的小姑娘老化成了一個七老八十拄著柺杖的老婆子。
敬笑初一直密切的關注著上層的反應,查詢幕後黑手的事情便是交給了管家一號。順帶的讓手下的人多去挖掘計算機系的人才。
時光機的研製成功不出意外的轟動了整個上層,科研基地被重兵層層的包圍住。但上層卻也沒有將這個訊息擺上檯面的意思。大概是怕引起民眾過激的反應,外國的虎視眈眈。
這讓敬笑初放心不少。她有偷偷的潛伏進去。雖然防禦程度高到變態,但對於她,還只是相當於一個稍微複雜的題目而已。
時光機還是安靜的佇立在那裡,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他們到底還是沒敢妄動。
梁均周暫時也還沒有出事。雖然黃建最後還是沒有熬過去。那些老科學家上報的時候並沒有說出來,黃建的死是梁均周的錯誤。他們集體隱瞞了這個事實。
敬笑初根據收集來的資料,倒是知道,那些老科學家的心腸都很好。他們在爭取到給黃建正名的機會後,便也是不願意主動地說出去。即使知道遲早梁均周這事兒得被扒出來。
敬笑初心裡還是有深深的不安。梁均周這人,骨子裡太過的倔強。對於那些很多人不屑於去遵守的傳統禮儀道德他是在很嚴苛的要求自己的。殺人這種不僅犯法,而且違背道德的事情一定讓他非常的厭惡自己,甚至可能會藉著承擔的名頭自我放逐。
敬笑初是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的。
梁均周現在還跟著烏老頭他們一塊兒在國家秘密的實驗基地。只不過他是一個人在外圍罷了。外圍大多是一些天才橫溢的科學家,年紀輕輕就有諸多的驚豔作品。
敬笑初之前是有安插了一個在裡面的。正好派上了用場。
臥底反映,梁均周非常瘋狂的在向著那些天才人物學習,每天都做實驗到晚上兩三點,白天六點起床又繼續做。除去問別人以及道謝,他基本是不參與交流的。
這樣的狀態讓敬笑初很是擔心,但到底是比預期中的要好很多。
但最近傳來的訊息也讓她坐不住了。梁均周最近摔倒的次數越來越多,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少。每次吃飯休息的時候他的眼睛都會很恍惚,無法聚焦。
敬笑初來到秘密科研基地外圍的時候,梁均周還在努力的做實驗。陽光下,他的臉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透明白。
敬笑初沒有叫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等著他。
梁均周只覺得眼前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