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扭過頭,問:“奶奶,怎麼了?”
林奶奶把林峻和章文芳之間的事大概的說了一下,她的語氣有點疲憊,最後說:“你爸爸可能要坐牢。”
林一夏沉默著不說話,放在身側的手捏的緊緊的。
這叫什麼?壞人有壞報嗎?林峻害死了媽媽,他終於遭到報應了,那一刻,林一夏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感,媽媽,你在天之靈看到了嗎?林峻他要坐牢了,他要坐牢了!
林奶奶看不出孫女的神色,接著道:“我打算後天去東至縣城去找那個女人,夏夏,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們去求她,求她別起訴你爸。”
後天是星期六,林一夏剛好放假。
這是林奶奶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她沒錢沒關係的,只能伏低身子求人。
林一夏說:“我後天還要複習。”
這就是間接的拒絕了,林奶奶何嘗不知道?她走上前拉著林一夏的手,說:“夏夏,不管怎麼樣,他畢竟是你爸啊!”
林一夏沒有做聲。
林奶奶一臉愁眉苦臉的模樣,拉著林一夏的手繼續勸道:“你從小到大你爸對你怎麼樣你是知道的,他沒虧待過你,你這樣不對。雖然他對不起你媽,可是他沒有對不起你。”
林一夏死死的咬著嘴唇,嘴唇都咬出血了,她很想反駁奶奶,可是她卻又不想對奶奶發火,在她看來,林峻根本不配當一個爸爸,他對家庭不負責任,婚內出軌,害死媽媽。他做的種種事,不是一個合格父親的表現,又談何對不對得起。
林奶奶看林一夏一直不說話,談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麼了,她也不想為難孫女,到時候自己一個人去吧。
這一晚,註定又是個不眠之夜,林一夏睜著眼睛一晚上沒睡,林奶奶也是翻來覆去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中午,林岫和崔澤又來了,崔澤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他雖然悶不吭聲,可做起事情來卻非常的勤快,一大清早就去縣城打探訊息,林峻出事之後他也算是到處跑著幫忙打聽。
崔澤說:“我認識好幾個人都說這事只要賠點錢,受害人再寫個諒解書交到派出所就行了,說到底還是得受害人不追究這事才行。”
崔澤話音剛落,林岫便拍著桌子叫道:“賠錢?賠什麼錢?明明是那個女人不要臉在先,還要我們賠她錢?隨便弄個野種就說是我哥的孩子,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林奶奶昨晚一晚沒睡,此時臉色很不好,她沒有理會林岫,而是問崔澤,“那要賠多少錢?”
崔澤說:“這個得看對方開口要多少了,我估計少不了幾千,畢竟……”
崔澤話未說完便被林岫吼道:“賠什麼賠?不賠!臭不要臉的,我們去醫院找她!看那女人敢不敢要我們林家的錢!”
崔澤被林岫吼了這麼一句,忍不住說道:“你去鬧,人家更不肯寫諒解書了,事情只會越鬧越糟糕,這對哥沒好處!”
林岫瞪著崔澤,“那你的意思就是給她錢了?憑什麼?那女人死不要臉在外面跟人亂搞就屁事沒有?活該我哥倒黴?”
崔澤小聲的說:“她不是被打進醫院躺著了嗎?”
林岫一聽這話,火氣更大,她一腳蹬在崔澤的腿上,“你到底幫誰說話呢?”
崔澤低著頭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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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晚自習,林一夏做了一套數學卷子,前後加起來錯了五道題,兩道填空題,兩道選擇題,還有一道大題目。其中還有兩道是基礎題。林一夏已經很久沒做錯過這麼多道題了,更別提基礎題了。江痕幫林一夏把那幾道錯題圈起來做個標記,正準備和林一夏講題的時候,卻發現林一夏在發呆,他問:“夏夏,你怎麼了?”
其實,不光晚自習,今天一整天江痕都發現林一夏不對勁,她總是在走神,很多時候老師講課講到下一章了,她面前的書卻翻都沒有翻一下。而且,她今天的胃口也不好,中午晚上幾乎都沒怎麼吃,江痕問她為什麼只吃這麼點,林一夏說她不餓。
直覺告訴江痕,林一夏遇到什麼事了,而他稍稍一想,便了然了,除了前幾天林峻把章文芳打流產要坐牢的事之外應該就沒有其他的事了。
一下晚自習,江痕替林一夏收拾好書包,而後將她的書包挎在肩上,說:“走吧,去吃點宵夜。”
林一夏滿臉的詫異,“吃宵夜?”
江痕以前告訴她十點之後就不要進食了,而且晚餐要吃少,這樣才有利於身體健康,所以林一夏才慢慢的戒掉了自習課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