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敢坐實了,只將小半邊屁股挨著椅子,一邊為我順經脈一邊道:“陛下要是再像剛才似的逞能,這兩條胳膊就別要了。”
我不由笑了:“你都看見了?”
“沒看見,聽說了。”戚長纓嗤道,“臣還尋思呢,陛下以前三兩弓都拉不動,怎的幾年不見變這麼厲害了?原來是逞能!”
我又笑了。
石英共有三位師父,第一位便是他的祖父石棟老將軍。去世得早,只留給他一屋子兵書;第二位是衛明大將軍,沒教他多少就被我卸了軍權只能在家擦長戈;戚長纓是第三位,當年他鬱郁不得志,淮江之戰時我欽點他上陣領兵,並把石英派去給他幫手。石英名為幫手,實為徒弟,跟著戚長纓委實學了不少東西。
若說魏鐸擅守城,那戚長纓於兵法之上可謂無所不會。他既能打水戰,亦能打陸戰,攻城有妙計,守城也能將城池守得鐵桶一塊。當初殷燕寧在淮江搞鬼的時候,戚長纓打得他屁滾尿流,狗急跳牆甚至用了行刺這一招。按理講他倆該是血海深仇,可我被哈丹救往草原的時候,殷燕寧撤了那麼多我一手提拔上來的文官武將,卻唯獨留下了戚長纓。
戚長纓帶著石英很是打了兩年仗,把在我朝東北虎視眈眈多年的異族揍得毫無還手之力以後,十分瀟灑地交出兵符,迴歸鄉里。
殷燕寧竟然由始至終沒有拿他怎麼樣,或者說,不能拿他怎麼樣。
“朕叫夏炎去請你,你不覺得鬧鬼麼?”我問道。
“要說鬧鬼,幾個月前陛下起兵的時候就已經鬧過一回了。臣真的沒想到陛下還活著,一直以為是殷、衛二人合謀害了陛下。不過後來看了那篇檄文,也能推測出個大概。陛下這麼機靈,怎麼會真被這兩個宵小害死,定是已假死之計脫身,以謀後定了。”戚長纓說話直,不像魏鐸,明明是個粗人,為了顯得有文化,偏要咬文嚼字,“不過陛下怎的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