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文可有什麼關係?”褚昭鉞沉吟了一聲,雖說盛思文於納妾這事情上頭風評十分好,和太傅府家的小姐成親十七八年,可卻沒有納一個妾,這讓京城不少貴夫人羨慕得眼睛紅得堪比兔子,可是他還是有一種隱約的感覺,盛芳華或許跟京城盛家,有某種聯絡。
“嗯,”許瑢點頭:“你放心,我會好好幫你盯褚國公府和盛思文的。”
兩人正在說話間,忽然就見河堤上一陣騷動,有人慌慌張張的喊叫著“落水啦,有人落水啦!”
賽龍舟的鼓點聲依舊從容不迫,咚咚咚的響著,好像撞在人們的心頭一般,許瑢和褚昭鉞兩人擠到側窗朝河堤上看著,就見那些人一個個傾斜著身子朝河的方向探頭探腦,有些人還攥著自家孩子的手走了下來,口裡嘟嘟囔囔:“快些走,莫要讓落水鬼尋上哩。”
“每年的端陽節,都會淹死人,唉,這也是命數如此了。”許瑢搖了搖頭,臉上有悲憫之色:“只盼能快些將那落水之人救起,可能還有救。”
褚昭鉞沒有出聲,眼睛盯住了那個涼茶攤位,就見那個年輕姑娘站了起來,窈窕纖細的身材朝人群裡擠了過去。
他一掀簾幕,衝了出去。
在河堤上擺個茶水攤子,本來就夠危險的了,現在又往擁擠的人群裡衝,她是嫌自己命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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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姑娘!”
盛芳華抬頭一看,就見村裡的王家大嫂子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你快些來我們家瞅瞅,我們家的雞……”
王家大嫂子臉上有焦急的神色,一額頭的汗。
“怎麼了?”盛芳華心裡一沉,昨天才在村口李大娘家看過她們家的雞,今天王家大嫂子又來了,看起來這情形有些不妙。
李大娘家的雞,好幾只都有黏液,走路搖搖晃晃,其中有一隻脖子扭成了觀星之狀,看起來該是遭了瘟。她昨日千叮囑萬囑咐,要李大娘把那隻雞埋到後山,千萬不要再讓它到處亂跑,可也不知道李大娘有沒有聽她的話。
對於莊戶人家來說,這雞可是寶貝,能生蛋賣錢,母雞養老了,不說賣個大價錢,就是自家媳婦有了娃,趕緊到山裡尋點草藥給燉了,那可是上好的補品。
匆匆忙忙跑到王家,盛芳華一個箭步就往雞窩那邊竄,窩棚前邊有幾隻雞在外邊慢悠悠的走著,窩棚邊上躺著幾隻雞,“咕咕”的低鳴聲從窩棚裡邊傳了出來。
盛芳華低頭看了看地上,有黃綠色相間的稀泥,她蹲下來仔細看了看,眉頭即刻皺了起來,跟著跑進來的王家大嫂子覷著她臉色不對,不由得有幾分驚慌:“盛姑娘,這是不是雞瘟啊?”
“是。”盛芳華點了點頭:“不過你彆著急,這才開始發病,好好控制就沒事。”
“真的?”王家大嫂子擦了一把汗:“盛姑娘,那可要勞煩你了。”
“客氣個啥子?咱們都是鄉里鄉親的,本來就該相互幫助的。”盛芳華站直了身子,指著那隻扭著脖子的雞:“這隻雞是治不好了,趕緊拿去埋了,其餘的我還能想出法子救一救,快些去拿幾個蒜球過來,另外還弄點綠豆玉米。”
王家大嫂子有些惆悵的望了望那隻雞,心裡頭覺得有些可惜,芳華妹子別的都好,就是有些大手大腳,好好的一隻雞怎麼就能弄了去埋掉呢,家裡人可是一旬都沒嘗過肉味了呢。
等盛芳華一走,自己就殺雞,王大嫂子咬了咬牙,有肉不讓吃,哪有這個理兒,這隻雞是得了病,可又沒死,怎麼就不能吃了。
盛華芳把大蒜綠豆和玉米搗爛,加上點醋,捏成小小的丸子交給王家大嫂子:“一隻雞喂一丸,每日兩次,雞窩要通風透氣,別放那麼多柴火堆到上邊,你好好照看著,明天我再過來瞧瞧。”
王家大嫂子小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頭:“我知道,知道。”
“盛姑娘!”農家小院門口探了個腦袋進來:“讓我找得好辛苦!快快快,勞煩你來我們家看看阿毛,怎麼的人就不好了。”
來人是李大娘,年近五十,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看上去就像一根苦瓜。
“阿毛不好了?”盛芳華心裡頭一咯噔,她可不是全科大夫,什麼病都能治,雖然前世在醫科大學唸書的時候,基本上什麼知識都涉及到了些,可是術業有專攻,她最擅長的是外科,這小孩子生病,她也不一定有把握治好。
“盛姑娘,我們家阿毛又嘔又吐,抱著肚子喊痛哩。”李大娘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處,看上去很是可憐:“上午還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