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是傷得厲害。”
一雙手貼著他的頭皮摸來摸去,讓褚昭鉞稍微放鬆下來的心又驀然提了起來,沉下臉來低聲叱呵:“姑娘,放手!”
須知腦袋乃是人最重要的部位,有時候只要下三分力氣就能讓一個鮮活的人氣息奄奄,床邊站著的這個女子看上去嬌怯怯的,似乎沒有半分武功在身,可誰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盛芳華根本沒想到褚昭鉞此時心中有這麼多彎彎道道,她仔細將那腫塊摸了一遍,這才挨著床坐了下來,背對著褚昭鉞,拿起筆來飛快的寫著脈案,將方才望聞問切的結果記錄了下來:男,二十歲上下,脈象較為虛浮,又隱隱有沉壓之感,頭部有腫塊,橫豎皆一寸半有餘,其內淤血積壓,壓迫顱腔致其患失魂之症。
她坐得筆直,褚昭鉞從後邊看,只見她微微低著頭,聚精會神,似乎忘記了身後的床上還躺著一個他——若真是佈下的殺手,如何會這般託大,將整個後背露了給他?他仔細端詳著盛芳華那纖細的肩頭,否定了方才自己的猜測。
這該不是暗線,若是暗線早就動手了,怎能讓已經受了重傷的他活到現在。
“唉,你竟然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不如這樣罷,我給你臨時取個名,免得總是喊哎哎哎,這樣實在失禮……你就跟我姓,我叫你阿大好不好?。”盛芳華猛然轉過頭來,正對上了褚昭鉞的眼睛:“你在看什麼?”
“看你。”褚昭鉞見她臉頰微紅,似乎有幾分生氣,心中有幾分得意,姑娘家還是有些害羞的,不如自己來調侃她下,只是他的語氣依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