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笑起來。他的妻子則拉著傅青荷在一邊說著私房話,看樣子兩人頗為親密。
“嗯,三歲了啊,那將來長大了想幹什麼?”
“我要當將軍!”
趙懷安這句話回答的格外流暢。
張學良微笑著又問:“為什麼要當將軍啊?”
“為父報仇!”
這句話同樣通順。
“哈哈,為父報仇,竟說傻話。”
“我不說傻話,俺爹說了,打日本,打不過,就戰死,要報仇。”
張學良乾笑了兩聲,說道:“小孩子有志氣,好啊。”
說完臉色就已經不對了,他的父親不也是被日本人殺害的嗎,要說報仇他最應該報,此時讓一個小孩子說出這話,實在是傷人啊。
但是趙懷安只是兩歲多的孩童,哪裡知道輕重,他根本弄不懂眼前這個強權人物的情緒,也不會去曲意逢迎察言觀色。反而是被張學良一誇獎,更加起興的說起來了。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報,不能為人!”
他四字四字的繃著,畢竟還是個小孩子,說話還不利索,但是說著小臉還憋的通紅,顯得相當興奮,似乎真的是鬥志昂揚。
張學良這次真的動氣了,他終於反應過來,這哪裡是小孩子能說出來的話嗎,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教的,根本就是來侮辱他的。但是面對眼前的小孩子,他還真的不能發作,一時氣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眾人見狀趕緊上前,他妻子于鳳至也趕緊上前,顧不得跟傅青荷聊天了。
青荷也趕緊上前來,見到兒子還在嘀嘀咕咕的說著沒邊的話,她頓時明白了,抱歉道:“小孩子口無遮攔,張大帥切勿見怪啊!”
張學良漲紅著臉,搖搖頭表示不見怪,喘息了許久終於緩過氣來。
于鳳至這才放下心來,連番嘆氣,這段時間日本人可把自己老公折騰慘了。
“這孩子在家是慣壞了!”
傅青荷依然歉疚。
于鳳至道:“哪裡小孩子嗎,能說出這些話也真夠聰明的了。”
見到別人誇獎兒子,傅青荷頓時就裝不下去了,臉上也笑了起來。
“可不是嗎,這孩子就是嘴會說,還不會跑的時候,嘴裡的來回話啊,就不停了。”
張學良始終愁眉不展,終於等傅青荷帶著孩子走了,他才讓手下去請劉澍。
晚上劉澍到了張學良病房,客套了幾句,面對張學良對塞北軍在東北行動的詢問,他如實告知,沒有隱瞞一點,這是趙書禮臨行前叮囑他的,要他開誠佈公,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
當得知了趙書禮已經決定對東北日軍進行殲滅戰的資訊後,張學良閉上了眼睛靠在床頭,許久才又睜開眼睛。
“不知道你們塞北整府對東北軍是什麼態度,如果需要我們配合的話,儘管提吧。”
張學良是以決絕的口吻說這話的,在他看來,東北已經跟東北軍沒關係了,此戰後,不管是日軍勝利,還是塞北軍勝利,東北軍重回東北的可能性都很低了,但是他此時的心理更傾向於塞北軍能獲得勝利了,哪怕因此丟掉了東北也無所謂了。
“我們司令希望,東北軍出關作戰,與塞北軍一起完成消滅日軍的行動。”
“什麼?你們現在肯讓東北軍回東北!”
張學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現在的東北軍主力集中在錦州一帶,除了防範日軍向關內行動外,還防範著塞北軍,要知道塞北軍現在可是在錦州附近的大淩河沿線佈置著大軍的啊,對此張學良一直以為是趙書禮存著併吞他的心思。
“沒錯,我們司令希望,東北軍從錦州往瀋陽方向攻擊,最終與塞北軍會師於瀋陽,將日軍徹底趕出滿洲鐵路沿線。”
平復了下心情,張學良又恢復了一個軍閥的本色,他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利益,他開始琢磨趙書禮能從中得到些什麼,要說趙書禮不抱有任何企圖,他打死也不信,不對東北有想法,能那麼拼命的跟日本人幹仗嗎。
“你們不怕日本人報復嗎?萬一日軍增兵怎麼辦?”
張學良半帶擔憂,半試探的問道,他想知道塞北軍的底線,在他心裡塞北軍強則強矣,但是跟日軍比起來仍然差距不小。
“哈哈,蘇聯人已經答應出兵了,相信日本人不會傻到跟蘇聯人和我們幾方聯合起來幹仗地步。為了一個東北,恐怕他們不會願意再打一次日俄戰爭吧。”
張學良點點頭,但是仍舊擔憂道:“蘇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