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綢緞莊的老闆談妥了價格,第二日就派了人開始推屋重建。因為夏雪芽要全權負責,就連這些事情也得日日到場。
說是夏末,每日出門的時候也是臉上罩著面紗,不然回去就是一層的灰。
衛寒聲一開始也是日日都會去,但是饒不住事情多,總有人找他找到這裡來,漸漸的只能抽出一點時間來看看進度。
也不忘記要笑話她,“說是讓你看著,你也不用真的日日都看啊。”
知是知道這個理,但是她心裡總是放心不下,這算是頭一回被委以重任吧,總感覺有些事情還是自己親自看著會比較放心一些。
這不,剛剛準備休息半日,就有人閒不住上門了。
“夏掌櫃,你可快些去吧,不知道是哪個手癢的,咱們擺在外頭的東西都被人拿了。
還有剛剛小起在梯子上搬東西,也不知道是誰動了梯子,人從上面摔下來了。”夏雪芽驚得杯子落了地。
也顧不得拿什麼面紗了,就先一步跑了出去。葉相是被衛寒聲派過來幫忙的,一出事夏雪芽就讓他快去找衛寒聲過來。
這麼大的事情,她也是頭會遇上,總得有個男人在場壓壓陣才行。
夏雪芽到的時候大夫已經過來了,小起正躺在床上還沒有醒過來,“大夫怎麼樣了?可是有生命危險?”
好在大夫搖了搖頭,“生命倒是無礙,只是現在還沒有清醒還有很大的變數。”
這個是自然的,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就算下頭有沙子墊著也不是鬧著玩的事情。夏雪芽讓相思去跟大夫拿藥,就把在的幾個人都喊到了一邊,“你們看清楚了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場的總共的四個人,一個是剛剛跑來找夏雪芽的王三,這中間就數他年紀最大而且很老實。還有兩個是表兄弟叫二順和四喜長的也不像是會做壞事的樣子,最後一個……
夏雪芽把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這人據說手腳不是很乾淨,而且很喜歡賭博所以總是跟著做些散工。
平時做事也不是很積極,現在正一副後怕的模樣,連夏雪芽的眼睛都不敢直視。
還不等夏雪芽法文,衛寒聲就到了,馬車還沒挺穩他就從上面跳下來,**月的天外頭還披了件長衣。
今天還和夏雪芽特別默契的穿了一樣青色的衣服,站到她的身邊還有些像是情侶裝。
別人都沒有這樣的感覺,只有夏雪芽有些彆扭的移了移位置。“剛剛在路上我都聽葉相說了,現在人沒事了吧?”
又送了一個詢問的眼神給夏雪芽,得了她沒事的表情才看向眼前的四人。
和夏雪芽一樣,他的視線也落在了張虎的身上,“我記得你是叫張虎吧?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都做了些什麼?”
張虎本來就膽小,被衛寒聲一問就開始渾身哆嗦,“我,我,我什麼都沒幹……”
“我只是問你看到了什麼,又沒說你,你這般的緊張做什麼?”
“衛少爺我們看到了,張虎本來是夏掌櫃一走就開始偷懶的。剛剛我們說要休息,他卻說要去幫小起的忙!肯定就是他!”
說話的是四喜,比二順要機靈一些,二順則是木訥的隨著他說話就點了點頭便是贊同他。
衛寒聲就把視線看向了王三,“他們兩個說的可是真的?你那個時候在做什麼,有沒有看到?”
“是的,一開始我們說要先休息,小起說上頭還有些東西沒有拿下來,馬上搬下來就過來休息。本來張虎比我們早就休息了,我們一坐下他卻說要去幫小起的忙,具體做了什麼就不知了。”
等王三的話一落,張虎就突地站了起來,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了一把的沙石。
顫抖著身體,直直朝著他們撒過來,夏雪芽站得離他近,第一個就被撒上了,眼睛馬上就進了沙子叫出了聲。
衛寒聲本就離夏雪芽近,一看到她被撒了沙子,忙將人給帶進懷裡還是慢了一步。
張虎轉身就跑,葉相剛剛替衛寒聲去拿了東西,正好從街口走進來,“葉相快攔住他別讓人給跑了!”
葉相茫然的看著向自己衝來的張虎,提起手裡的棍子直直的朝他揮去,等張虎看到葉相手裡的棍子已經剎不住車了。
就這麼直直的被葉相給一棍子拍倒,暈過去前眼睛還死死的盯著葉相。
衛寒聲看著懷裡一直在揉眼睛的夏雪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還是王三說了一句,“我看夏掌櫃是沙石入了眼裡,得快些去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