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自然也就找到了解決的法子。”
“如此啊……母親,這件事情的起源,當真是我麼?”唐卿垂目沉默半晌,轉頭看向了鳳秋。
鳳秋皺了皺眉,淡淡的道:“你又想說什麼?你不用擔心,雖然你是有些胡鬧,但是到底是個孩子。
沒有人會因為你的胡鬧,而因此就藉故報復你的,所以你也大可不必想要牽連旁人。”
唐卿心中冷笑連連,她自然什麼也不怕。
鳳秋不敢殺了自己,至少現在不敢,也不捨得——她還沒有從自己手中得到昆家的秘密呢,她怎麼肯讓自己死?
只不過前面已經出了一個想叫她變成殘廢的唐淺紫,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躺平了任由鳳秋折騰自己罷了。
她回來,不是當糰子被人恣意揉捏的!
“母親不願意回答我的話嗎?其實也沒什麼,我向來知道,母親喜歡六妹妹勝過我們其他姐妹的。”
唐卿露出落寞的笑容,最後的呢喃輕得幾乎聽不見。
“只因為她的母親是可以隨意打殺的小妾,而我的孃親,是擋了母親位置的人嗎?”
幾乎聽不見,也還是能夠聽見的。
有人忍不住嘴角微抽,差點兒笑出了聲來。
鳳秋最不喜歡旁人在她面前提起昆氏,更不喜歡旁人拐外抹角地說出有關於繼室之類的話。
她的臉色沉了沉,卻冷著臉沒發火,而是淡淡地道。
“夠了,卿兒,本宮不會一直容忍你這般放肆的,你若再喜歡胡言亂語,本宮便不得不叫人將你的嘴堵上了。”
張太妃也皺眉道:“廢話那麼多作甚?靜安師太,別猶豫了,告訴在座諸位,血煞之氣該怎麼解決吧!”
唐卿抿了抿唇,垂下了眼,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緒,微微有些遺憾地捏了捏自己的指尖。
這才是真正的後宅爭鬥,女人拼的不光是手段,還有財富,權勢,地位。
今日她處在劣勢上,她的身後沒有強有力的靠山,她本身沒有足夠高的地位。
那麼,就算是所有人明知道她是被算計的那一個,也不會有人為她說話的。
而等到某日她站的位置更高,手中的權利更大。
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殺人放火,也不會有一個人敢指著她說她是兇手!
所謂公理正義,總要先將絕對的力量握在手中,高高佔據於權利,地位,財富之上,才能夠去講天理昭昭!
這就是王權社會的規則,這就是大齊女人的戰場!
“師太請說吧,無論太妃娘娘和長公主想對唐卿做什麼,唐卿都沒有反抗的餘地,不是嗎?”唐卿微微一笑,仿若認命。
然而,那清淡乾淨的笑容,卻沒能夠讓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感覺到舒心,反而覺得心裡毛毛的,靜安尤其是這樣。
“古書中有記載,”靜安師太看了唐卿一眼,語調沉緩地道:“血祭造下的業障,也唯有血祭可以解決。”
“師太的意思是,要放幹唐卿的血?”唐卿抬眼看著靜安師太,緩緩地笑了。
靜安師太眼底閃過了一絲狠辣之色,面上卻神態安詳。
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溫聲道:“唐施主說對了一半,又錯了一半。”
她見唐卿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並不接話。
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來曾經跟著王太后過來的肅王鳳九離,心頭忍不住狠狠地跳了一下。
只不過片刻之後,她就找回了狀態。
“所謂血祭,便是用血煞之氣為咒術,詛咒旁人,既然如此,便繼續用血液之氣來沖刷。
但是這終究與唐施主詛咒他人的陰邪法術不同,所以需要血。
卻並非是需要抽乾唐施主的血那麼殘暴。不過是一小碗罷了,所以,唐施主實在不必擔憂。”
“真想不到,在這清水庵中,竟然也能夠聽到這樣血腥暴力的法子。”
唐卿微微一笑,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腿腳,忽然不再理會靜安師太,反而看向了鳳秋。
“母親可出夠氣了?我可否站起來了?”
鳳秋冷眼看著她,眼見以往只會怯懦自卑的蠢貨,竟也能一個人應對這麼許多身份尊貴的人。
句句帶刺,又聰明至極,頓時有些不虞。
如今的唐卿,總會讓她想起來曾經那個活力四射,又聰明機謹的昆氏!
“不過是教教你規矩罷了,你竟都能夠扯到旁的地方去。卿兒,你當真是長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