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我們各自飲盡杯中酒,向彼此還禮,我看著她飲酒後的唇,竟然覺得心跳如鼓。
她都走了我還發怔,好在弘晝偷偷戳了我一指頭,我才驚醒過來,掩飾性地賀貴妃之喜、賀父皇之喜。
滿堂的喧譁聲我都像聽不到似的,著了魔一樣看著她的芙蓉面、冰雪肌、娉婷身姿,在此之前我從未想到,人竟然會有這麼多的齷齪念頭。
我當然知道,男女之間有人之大倫,此等歡樂眾生孜孜不倦。但在此之前我從未這麼清晰地有過這樣的感受——天地間有男女之分,男子和女子之間的欲求,讓人如痴如狂。
在遇到阿蓴之前,這世界被我分作兩半,我,其他人。至於這其他人到底是男是女,是美是醜,於我來說是沒半點干礙的。哪怕在遇上阿蓴之後,我也只是想和她親近,想讓她也喜歡我,更多的是精神層面的交流和理解。
我沒料到,有一天我會對她產生這種彷彿能燃盡一切的渴望。
就像我身上燃燒著熊熊業火,只有她是甘露清泉。
這種感覺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不可理喻,但簡直叫我無可忍受,我默默咬著嘴唇,忍得臉色通紅。
此時竟突然想起前日之事來,那時阿蓴在看我帶給她的《金…瓶…梅》,見我來了,還不好意思,把書擱到一旁。我看的時候,開篇便是“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中教君骨髓枯”。
那時我看著無甚感覺,只知道把書擱一旁。現在再回想起來,瞧著阿蓴不盈一握的腰肢,那曼妙延伸的腰線,忽然覺得滋味難言,手指微微發抖,直把唇上都咬破了一道。
體似酥啊……。
她抬手掠了掠披肩,那姿態無端嫋娜。我簡直不敢看她,心中頗為自愧。
弘晝還悄悄和我說笑:“怎的,還真惱了?謙妃不過愛頑笑,她連孩子都有了,怕什麼。”說著,擠眉弄眼的,我生怕一頭的汗和滿臉大紅給他看到,只能往燈光背處躲。
這事過後,已經不是我禮貌性地和她隔著距離了,我日常見她時簡直要躲著任何和她接觸的可能,生怕碰著她一絲一毫,露出一點半點的唐突渴望之色來。
那天簷前瓊花片舞,萬里烏雲密佈,樓臺成銀,江山壓倒,我去看她的時候,她正坐在爐子旁邊烤鹿肉片,身旁宮人穿梭不絕。我悄悄碰一下她的手臂,她就驚覺了,跟宮女們說:“你們先吃著,我去書房片刻。”。
來到書房我現出身形,還沒和她說上兩句話,忽然有小宮女在門外回稟,說陛下派人來接她過去。阿蓴匆匆向我道歉,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