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雲澈,他現在會相信你嗎?我是說以你現在的身份?”
“不知道,但是總要試一試才好。”
漓都,王汐汐和漓雲澈遠途奔波,找了一家小飯館吃飯。飯館兒裡,形形**的人都有,聲音十分嘈雜。
“聽說皇上的身子可是不大好了。”一個鬍子拉茬的中年男子在鄰座悄悄說道。
“這你可別胡說,皇上現在才多大年紀。”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說道。
“切,這誰還騙你。我鄰居那二小子就在宮裡伺候,親眼看見皇上的身體是每況愈下,好在現在韻貴妃娘娘有了大皇子。”鬍子男信誓旦旦地說。
“大皇子現在還是個奶娃,能幹什麼?說句不好聽的,若是皇上真的歸了天,少不了是這位韻貴妃娘娘把持朝政,再說她爹可是當朝的宰相,到時候外戚專權,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說的就是,要是當年晉王爺還在,興許還好一些。誰知道天妒英才,這晉王爺早早兒的就沒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談論著,漓星澈自顧自地吃東西,不做聲。
“星澈,皇上病的真有那麼嚴重嗎?”王汐汐悄悄地問道。
“之前看著精神倒是還好,如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兩人正說著,突然外面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男子手持銅鑼,邊敲邊報:“楚國對我國開戰了,邊疆戰事告急!”
所有的嘈雜的聲音都在這一聲聲的急報中沉寂下來,眾人的臉上是緊張的神色,如今漓國已經沒有了戰神,皇帝又病重,有誰能夠阻擋楚國的幾十萬大軍呢?
漓星澈和王汐汐匆匆吃完東西,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現在可是要進宮去嗎?”王汐汐問漓星澈。
“來不及了,如今戰事就在眼前,與其還進宮浪費這些時間,不如直接去前線。明日就出發!”
仍舊是蒼鷺江畔,蒼州的百姓又像上次一樣倉皇撤離,但是這次的戰事遠遠比上次要來的兇險。漓星澈帶王汐汐悄悄看了看楚國的陣營,比上次的人數更多。
那為首的巨大戰船之上,是一個熟悉的邪魅的身影——楚晨簫,如同一隻暗夜的黑鷹一般,等待著吞噬眼前漓國的疆土。在他身邊佇立著一個飄逸的紅色身影,是楚夢萱。這次她居然也來了。
漓國這次帶兵的將領是誰,還不得而知。
突然之間,楚軍一方鼓聲大震,士兵如潮水一般向著漓軍衝過去。漓軍之中突然躍出一人,銀盔銀甲,一杆銀色的長槍霸氣外露,銀盔之下是一張絕美的容顏,可是那相貌居然長得和漓星澈一模一樣!
王汐汐和漓星澈對望了一眼,都詫異不已。真正的漓星澈明明就在自己眼前,那麼戰場上的那個又是誰?
只見戰場上那個漓星澈揮舞長槍,包圍上來的楚軍在他強大的攻勢之下化作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漓國士兵看主帥作戰勇猛,也都紛紛提起了士氣,更有士兵在城頭大喊“晉王威武!晉王威武!”
這喊聲震耳欲聾,如同巨大的波浪席捲著楚國的軍隊。一陣殺戮之後,楚軍稍退,那戰場上的漓星澈收起長槍,如同死神收起了自己的鐮刀,帶漓軍撤回城內。
楚晨簫在甲板之上將剛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冷漠的臉上更似結了一層冰霜一般。
“楚夢萱,你乾的好事!”他狠狠地掐住楚夢萱的脖子,彷彿要將她這顆美麗的頭顱活生生地擰下來。楚夢萱的嘴角滲出了鮮血,他才狠狠將她甩在甲板之上。
楚夢萱完全被嚇傻了,顫巍巍地擦拭著自己嘴角的血跡,想著船邊靠去。
“你不是說漓星澈已經被你殺死了嗎?那麼剛才出來迎敵的又是誰?”
楚晨簫的表情如同嗜血的魔獸,楚夢萱覺得自己聲音在顫抖:“我真的殺了他,是你給我的毒藥,我親眼看他七竅流血而死!”
“我早就知道女人靠不住!恐怕你是對他餘情未了吧?你竟然也敢背叛我?你可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麼嗎?”楚晨簫又靠了上來。
楚夢萱,這個高貴的公主,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日裡高傲的神色,“皇兄,我可是你的親妹妹,你難道就一點都不顧念兄妹之情嗎?”
“我顧念兄妹之情所以才相信你,才給你機會幫我成就大業,不過你是怎麼回報我的呢?現在你對我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楚晨簫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將楚夢萱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狠狠扔進了湍急的江水之中。
船上計程車兵如同石人一般,巍然不動,沒有人去看那個像水草一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