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也是二十來歲的人了,這點兒事兒他自個兒也是能成的,你是家裡最小的,沒這道理叫你事事操心,時時貼補。拿回去,趕緊的。”這傻閨女兒喲!手裡攥著當私房錢也是好啊!這手指頭縫忒松!
沉香往回一推,笑眯眯的道:“爹,您先別急,聽我說,這不是給大哥的,是給您和孃的。”
陳氏一邊兒忍不住,趕緊著空兒,插話道:“那也不成,爹孃也不要,聽話,香兒,趕緊收回去,爹孃平日裡幫不上你什麼忙,更不能拿你辛辛苦苦掙來的,再說,家裡有你倆哥哥呢,他們盡得伺候我跟你爹,我跟你爹不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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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還往前挪了挪,把房契疊了,往沉香手裡塞。
沉香也不躲,接到手裡,卻是重又放在炕桌上,看著爹孃俱都張口語言的表情,抬手止住,不慌不忙的道:“爹孃,你們先聽我說,我並不是平白拿出這個的。其實,我心裡有個想頭兒,覺得該是時候跟爹孃說了,爹——”沉香直視著秦老爹,表情認真,緩緩道:“爹,如今大哥將成家室,二哥前程概顯,姐姐日子也是過得舒心,咱們秦家再住在這裡,雖是便利,卻已不合時宜。”
尤其,再過半年不過,她便該及笄了。那時候,不論如何,秦家再住在這裡已是不成了。
況,秦家的前程已不止如此,更不該龜縮此處。
秦老爹不是笨人,幾句話的功夫,他垂下頭思量片刻,再抬眼時候,已是點頭應道:“是了,香兒說的是。咱家是該搬出去了。”說罷,頓了頓,拿起桌上房契,笑著說道:“這房契,爹就收下了。往後香兒你……,罷了,爹就不多說了,香兒只看你哥哥們就是。”
沉香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說道:“看爹說的,我又不是指著旁的,只是盼著爹孃日子過得順心,我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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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就到了秦沉木娶親之日。
秦家已是搬到新宅子,離國公府也不甚遠,乘車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就能到了。
沉香依舊住在國公府中,她倒是想回家跟爹孃住一段時日,可國公爺一聽,默不作聲的瞧了她半響,竟是轉身從書架上挑了一摞書,指著要沉香十日內看完,到時他要考校。
沉香對著書瞪了半天,可奈何形勢比人強,到底不敢跟沈敬重碰硬,終是在沈敬重灼灼盯視之下,抱著蓋過自個兒腦袋的書冊,一步一搖的往自個兒屋裡用功去了,回家之類的話再是不曾提起。
今兒,大哥成親的日子,還是她特意跟國公爺告了假,交了三份讀書感悟,再得了國公爺點頭滴!
到了門口,下了車,正好跟剛到的沉水碰到一處。沉水拉著沉香,一路往宅子裡走,看著四處風景,一邊兒愜意的瞅著沉香,悠悠道:“聽娘說,這宅子是你拿了來的,喲!可真是,你可長點心兒罷。”甭這麼憨實,成麼?
沉香抬眼看著沉水錶情,彎了彎眼睛,玩笑道:“我怎麼了?姐姐可是眼紅啦?”
沉水呸了聲,渾不在意的翻了個白眼兒,道:“跟你說真的,甭跟我嬉皮笑臉兒的,你手裡也該捏著點兒,這會兒出手這麼大方,往後新媳婦兒進了門,人家才是一家子,若是瞧著你冤大頭,不領情不說,再賴上了你,可別說我這當姐姐的沒提醒你。”
這再是親近的兄妹,成了親有了自個兒的小家,男人這心哪,就得偏了。
沉香挑了挑眉,不在意的說道:
“我又不是為了他們,為了爹孃罷了。再說房契上寫的清清楚楚,那是爹孃的,任誰也搶不去。”
說白了,這是秦家的房產,往後二哥成親,也是得住裡頭去。至於爹孃百年之後,要把宅子給誰,便得看哪個更孝順些,便是裝的也不要緊,只要哄得爹孃高興就成。
沉水這回倒是沒再說些什麼,只是頓了下,頗有深意的點了點頭,嘆道:“我不如你!”
沉香笑道:“姐姐何必妄自菲薄,爹孃四季的衣裳,鞋襪,哪件不是出自姐姐之手。只不過我手拙,又恰好比姐姐家裡寬裕,才從旁處孝敬爹孃罷了。東西且不要緊,只咱們倆的心意是一樣的,這便夠了。姐姐多想才是自擾。”
沉水不過這麼一說,又被小妹柔聲細語的這麼一勸,轉瞬便放開了去,轉了話題,道:“大哥成親,爹孃便了了一樁心事,接下來便該沉思了。前些天娘還跟我說,讓給你二哥相看合適的姑娘家呢!”
沉香抬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