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差到哪兒去?
都是這急給鬧得,嗯,也不是……
都怪,都怪那賤婢行事沒個章程,不知面兒上遮掩一下子,更怪那個賤婢的賤婢尖牙利齒,把她給氣暈啦!
不然……
哼!就這一回,要有下一回,那賤婢再不能欺負她到這般境地!
再有下一回……不……再不能有下回……唉,反正,往後那賤婢等著就是!
“難不成就這麼等著?”沈蘇梅冷著臉,忿然,道:“就這麼放過她,她越發有恃無恐,回頭更會變本加厲害沉香和她肚裡的孩子,兄長,雖說嫡庶有別,可你這心,也不能太偏了吧!”
沈蘇梅斜了眼沈敬重,自打知道沈敬重要輕拿輕放,放過孔芬兒這回,沈蘇梅就沒正眼瞧過國公爺一眼,嘴裡說話都帶著遮掩不住的怨氣。
說罷,見沈敬重只一個勁兒拿著碟子喂沉香吃果子,喉嚨裡聲音哼的越發大聲,毫不避諱的對著沉香挑撥,道:“瞧見沒有,這才是親兒子呢!你那心眼兒可別讓吃食給糊住啦!別三言兩語的就給人唬住咯!”
說著,忍不住又拿眼瞥了眼沈敬重。
沉香閉著嘴巴,兩頰不住的蠕動,眼睛左邊兒忽閃幾下,右邊兒忽閃幾下,忽的垂下來,兄妹打官司,她是傻了才插嘴兒,誰讓兩邊兒都是惹不起的主兒呢!
沈敬重眼瞧著妹子越說越不像樣,眼睛瞥過去一眼,道:“什麼混話?跟那麼個蠢貨有什麼可計較的,若不是你誠心想看熱鬧,那碗燕窩粥能到了沉香跟前?”
明擺著是縱容孔芬兒犯蠢看熱鬧,現下又滿心不樂意,左右都是你,這就有理啦?
沈蘇梅被人戳中心思,不由帕子遮住臉輕咳了聲,眼神飄忽,訕訕的笑道:“那個,我不是也沒想到她能蠢到這份兒上麼?”說著,沈蘇梅忽然來了勁兒,“不得不說,您兒子的眼光,是這個——”
沈蘇梅豎起大拇指,擱沈敬重眼前直晃悠。
沈敬重臉色立時全黑。
“噗嗤!”
見兩人眼光俱都移轉過來,沉香趕緊揮了揮手,竭力擺出一臉無辜的表情,道:“嗆住啦——咳咳,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沈敬重面無表情的倒了杯水,試了試溫度,送到沉香嘴邊兒喂著她喝了。
沈蘇梅瞧著這簡直戳瞎眼一幕,不住的撇嘴,若不是親眼瞅見,她還真不能相信,兄長那麼個冷硬的人,竟能為個小女人做到這般,簡直跟——
跟養閨女兒似的!
見沉香嚥下水,又接著吃起來,沈蘇梅不由翻了個白眼兒,這話說回來,兄長子嗣單薄,不然不會被沈良書拿捏至此,眼下沉香肚子爭氣,為人亦不是不知好歹的,兄長上心也說的過去。
兄長過去在孔氏身上栽了大跟頭,吃了教訓,有了長進,這——也算是沉香的福氣啦!
待安頓著沉香睡了,兄妹倆並肩沿著廊下行走,沈蘇梅肅了臉色,沉聲道:“兄長,這段日子,良書行事越發不成體統,沈家宗族之中就只見他蹦躂的厲害,族長媳婦兒昨兒還來我這兒打聽試探,只問是不是你對寵妾偏心太過,對良書不滿苛刻,才使得他心生忐忑,以致終日惶恐不安。”
偷黢了眼沈敬重的臉色,沈蘇梅抿了抿嘴,繼續道:“人家那意思明白著呢!話裡話外都是讓我勸著你,甭寵妾滅妻,對嫡親兒子下手。那話我聽著好像,你都幹了什麼事兒似的?”
也不知她那好外甥兒在外頭是怎麼編排的?
沈敬重眉頭蹙了下,面上表情越發冷硬,
“不必管他,不過陰私小計,上不得檯面。”
話中透著難懂得意味。
男子漢大丈夫,不想著自個兒博出個前程,反而弄出些個偷雞摸透的齷齪手段,他這兒子,到底失了份兒心氣兒。
沈蘇梅道嘆了聲,道:“兄長,不如你直接跟良書挑明瞭說罷,你壓根兒就沒有換人的打算,這國公府世子的位置,乃至往後——都是他的,沒人跟他爭。既然你心裡早有決斷,早點兒讓他知道,也好叫他早些斷了那些個小心思,沒得多出些事端來。”
看看那兩口子,這段時日上躥下跳的,忒個熱鬧,還不知叫人看了多少笑話。
沈敬重停下腳步,看了眼沈蘇梅,抬眼望著遠處,沉思片刻,道:“罷了,你好生陪著沉香,良書這裡,我自會尋他。”
原本他還存了心思,想著磨一磨這小子,誰知磨出來竟是這麼個模樣兒。
早知如此,早些年就不該讓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