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我倒是要問問,我家大壯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曹婆子:”說的啥胡話?“”哼!“春花兒吐沫橫飛的把大壯的話學了一遍兒,末了怒氣衝衝的罵道:“……你兄弟偷雞摸狗,叫人逮了,憑啥叫我家大壯去賠罪,就為了這麼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兒,你要害死大壯呀!爹都說了好幾回,不讓招惹姓沈的,你兄弟倒好,專門去偷人家的肉,這不是要結仇?按咱們這兒的說頭兒,就算打死也是活該,這下可好,我家大壯招誰惹誰了,憑啥給你兄弟擦屁股?姓王的惹得禍,憑啥叫咱姓曹的去賠罪嗷——”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曹婆子一個巴掌掄圓了扇到春花兒臉上,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春花眼睛發紅,真是氣瘋了,捂著臉恨恨的瞪著曹婆子,咬著牙,一下子撲過去,撕扯著吼道:“你打死我,打死我,不過了……”
曹老頭臉色鐵青,手抖的不成樣子,忽的,狠狠把碗往地上一摔,屋子裡驟然一靜,只剩下曹老頭的嘶啞的聲音扯著脖子道:“都閉嘴——”
第106章 反客為主
曹家一通雞飛狗跳,好容易平靜下來,趁著第一場大雪降下的時候,沉香從沈敬重那兒聽了個訊息。
五十多歲的曹老頭,梅開二度,娶了鄰村給亡夫守家裡十來年寡的劉寡婦,正正經經的娶進門,明明白白的當了曹婆子口中費盡心思巴望著給閨女兒說親的那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平妻。
就是平妻,兩頭大,一進門曹老頭就讓劉氏掌了權,可是把跳腳怒罵的曹婆子撇到一邊兒,當起了家。
本來鬧得正熱鬧,這下子曹婆子也沒了心思關照她那不成器的弟弟王老二,只一門心思的盯著新進門的狐狸精,生怕劉氏把曹老頭籠絡住,再沒了自個兒的立足之地。
就這麼著,連著王老二也沒了正經孃舅的待遇,沒人理他——沒工夫來著,春花兒見勢攛掇著劉氏把王老二攆了出去。
自打知曉自己男人要給沈家當苦力,她心裡肺裡滿是不忿和怨氣,尤其對著罪魁禍首——曹婆子和王老二,她恨得咬牙切齒,自劉氏進門開始,倆人遍合著夥兒的擠兌曹婆子,正好跟曹秋萍母女兩個勢均力敵,鬥得不可開交。
自家門裡事兒都屢不清,外頭更是沒空打旁人的主意了。就好比——沈家。
曹大壯倒是個漢子,說話算話,說是給沈家做活兒替自家舅舅賠罪,每日天一亮,把家裡的事兒花個把時辰忙活完,就一頭大汗的往沈家趕。
既然說定的事兒,沈敬重倒也同曹大壯分說明白,曹大壯給沈家做活,也不必每日都來,可沈家有忙活的事兒,曹大壯得隨叫隨到,滿打滿算,幹夠八十天就算兩清。
曹大壯那是沒什麼說的,他不愛懂什麼腦筋,只看沈家兄弟怎麼說就怎麼幹,再說沈家的條件,他想了想,也沒覺得過分兒,反而覺得沈家實在善心的很,這下雪的天兒,能幹的事兒可是沒多少,這還不是按時辰算,他算是佔了便宜了。
這話他跟沈敬重實話實說了一遍兒,沈敬重笑了笑,道:“就這麼辦罷。”
說完,指著才弄回來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野物,交代著曹大壯,道:“把這些都收拾嘍,皮子放一塊兒,正好置兩床被子。“曹大壯大致掃了眼,指著地上的幾隻雪兔,同沈敬重道:“這個毛色好,做衣裳足夠了,當被子可惜了。”
到底是靠著後山,一眼看見是個什麼東西,這雪兔,渾身毛色雪白,很是漂亮,可就是難逮的很,誰家裡頭給閨女兒弄個雪兔毛做衣裳領子做嫁妝,可是叫人羨慕的很。
說完,又指著兩隻狐狸,接著道:
“這個做皮子的手藝,我倒是會,沈兄弟要是不嫌棄的話,我把這些都給弄好了,你看成不成?”
當然沒有不好的。
沈敬重真是不會幹這個,原先還想著拿銀子請人做好了,不想竟還有意外收穫,不由得,看著曹大壯得目光更加和善了些,笑著拍了拍曹大壯得肩膀,笑的那叫一個和氣,“成啊,交給你了,大壯。”
“哎,你就放心吧。”
被人信任的感覺那叫一個舒坦,曹大壯有心幹事兒,見此更是笑得一臉爽快。
看著曹大壯忙活,沈敬重也不樂意站在那兒礙事兒,轉身進了屋子,一抬頭就看見沉香呲著牙哼笑,“哼哼,見著人家有用,立馬改口,叫的那叫一個親近喲!”
沈敬重面不改色的從沉香身邊兒走過,接過圓兒手中的小木碗,拿著小木勺一勺喂兒子,一勺喂閨女兒,那叫一個細心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