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些好處,她白姓了蘇,當了賢妃的馬前卒。
蘇學士眼神兒動了動,正想說些什麼。
房門忽的從外推開,一道清朗聲音傳來,
“妹妹說的不錯。”
蘇廖青豁然起身,驚詫張了張嘴,
“哥哥!”
蘇懷瑾邁步進門,回身將門關住,走到蘇料青身邊兒坐下,遞給蘇廖青一個安撫的眼神兒。
蘇學士驚訝過後,卻是滿滿的不自在,不由顧左右而言他,道:“懷瑾,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還得一段時日?事情辦好了?”
蘇懷瑾正身端坐,眉目沉凝,眼神直直的望向蘇學士,道:“我在路上聽到京城中傳言,覺得不妥,思量過後,便把事兒交給旁人,往回趕來。適才進京,才知又出了新事,心裡頭焦急,就急忙回來了。”
蘇學士叫兒子說的老臉掛不住,沉聲道:
“你回來又有什麼用?木已成舟,憑白耽擱了事兒。”
蘇廖青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蘇懷瑾面色沉穩,“爹這話說的不妥,路上聽得沈敬重與妹妹的流言,我便是不好,本想回來阻止一二,不想沒曾趕上,我實在疑惑,怎的大奶奶的弟弟有摻和其中,這裡頭的到底如何,總要分說個明白,妹妹不清不楚的名聲全無,連著蘇家也叫人看不起,蘇家又不只我們一枝,叔伯家裡兄弟姐妹往後說親該是如何?連累他人,怎的一句木已成舟就能了結。”
蘇廖青聽得心生愧疚,不由眼神含淚,好似主心骨一般望著蘇懷瑾,深吸口氣,道:、“哥哥說的很是,此事是我的不是,連累家中姐妹兄弟,哥哥只管罵我吧!”
蘇懷瑾不慌不亂,只道:
“什麼罵不罵的,妹妹可是胡話。蘇家眾人同氣連枝,到了眼下,該是把內情跟我說個明白,有道是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便是想法子補救一二,也是好的。”
蘇廖青眼裡泛酸,連連點頭,回頭看了蘇學士一眼,對蘇懷瑾道:“哥哥說的是,此事還要從……”
言語詳細的把事情緣由經過說了一遍兒,末了蘇廖青道:“也是我起了貪念,想得現成的便宜。本想著藉著流言逼的沈敬重捏著鼻子認下這門親事,姑母定下計策,陰差陽錯,竟是跟吳家栓到一塊兒,如今進退不得,可如何是好?”
蘇廖青低著頭,情緒低沉,“我已是丟人現眼,沒得再壞了,如此也就罷了,合該是我的命。可家裡其他兄弟姐妹何其無辜,竟是叫我連累,也是我豬油蒙了心,再顧不得其他,如今想來,可是自私透頂,哥哥最是聰明,若是能替我補救一二,便是叫我去死,我也沒二話的。”
只是委屈了孃親,生了她這不孝女,只有添堵的份兒,半點兒安生都不得。
蘇懷瑾並不勸蘇廖青,在他看來,自己做的事兒,不論好壞,總要承擔責任,臉色絲毫不變,沉吟片刻,問蘇學士道:“姑母如今有何想頭兒?”
蘇學士皺著眉頭,吞吞吐吐,“你姑母也是無法,她從來心軟,又膽小,可憐的很,誰的靠不住,只有孃家……”
蘇懷瑾不耐煩聽這些個老生常談的東西,這些話自打懂事便聽了無數回,耳朵都起繭子了,不由打斷蘇學士的話,只直接問道:“妹妹終身毀了一半,雖是她自個兒行差,姑母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妹妹好歹也是姑母的親侄女兒,姑母最是心軟,能眼睜睜的看著侄女兒跳入火坑無動於衷麼?”
蘇學士的原話叫扔回自己臉上,燒的脖子都紅了。
瞪著好不給老子面子的兒子,低斥出聲,
“那你想怎樣?叫你姑母自縊謝罪不成。你姑母處境艱難,這些年的日子苦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廖青這樣的事兒……你姑母定也不願看到的,偏你不依不饒,你想怎地?叫叫你姑母去死不成?”
蘇廖青低垂著眼,垂下的眼簾遮擋住眼底涼涼狠意。
蘇壞境不動如山,只淡淡道:
“爹請慎言。您這樣說可是對聖上不滿。姑母乃萬歲親封賢妃娘娘,一宮之主,錦衣玉食,山珍海味,樣樣不缺,若是這樣的日子算苦,外頭的百姓怕是連活都不能活了,再者,我並沒說一句叫姑母去死的話,妹妹如今萬夫所指,都還活的好好的,姑母養尊處優的待在宮廷之中,每日請著平安脈,自是不能再好。”
蘇學士叫兒子噎的脖子梗了梗,竟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只是蘇懷瑾卻是還沒說完。
“爹,您不用顧左右而言,一碼歸一碼,妹妹的事兒不是幾句胡攪蠻纏便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