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一副很是謙虛的意思。眼中卻是毫無笑意。
女人家的小心思,男人摻和個什麼勁兒。偏就只顯得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小舅子上躥下跳,鬧得歡騰。
不是要打她的臉麼,她倒要瞧瞧到底誰不要個臉皮了。
########################################################################################################################################################
京城最繁華的街市上,賓客如雲的戲園子裡。
呼朋喚友,囂聲如雷。
樓上一間雅間裡頭,一群錦衣之人簇擁著中央斜斜靠坐的一個青年男子。男人嬉笑之聲不絕於耳。
一人戲謔聲音響起,“今兒這戲真是不錯,玉堂春的戲可是二爺心頭好啊……”
“呵呵,玉堂春久不登臺,今兒這一出可是難得的緊。”
“二爺若是喜歡,只管賞他就是,玉堂春最是知趣,還能不趕緊的上來敬二爺一杯不成?”
“哎——我倒是聽說,這玉堂春性子倔的很,等閒不給面子。”
“屁——二爺是那等閒的人麼?二爺什麼身份,那是太子爺的小舅子,看上他是給他臉了,若是個聰明的,還能給臉不要臉,忒不懂事。”
二爺懶洋洋的聽著旁人說嘴,半晌,從手指上擼下來個碧玉扳指,扔給樣侍立的小廝手中,懶洋洋的吩咐道:“去,跟玉堂春說,爺賞他了,叫他上來配爺喝一杯。”
小廝忙應下,嬉皮笑臉的道:
“是,小的這就去。“
說著,扭頭一路跑到樓下去。
片刻後,小廝眉開眼笑的回來,擠眉弄眼的使眼色,道:“二爺,玉堂春收了,說是極歡喜,還說要請爺您後臺一敘!”
屋子裡一靜,隨即鬨堂大笑,眉眼之間俱都是男人之間志得意滿的陶侃羨妒之色。
二爺眉眼之間略過一絲得意,大笑著起身,整了整衣衫,挑著眉頭,朝眾人拱手道:“在下先行一步,諸位好坐。”
轉而,又是一陣鬨笑之聲。
“二爺好走。”
“二爺好豔福!”
“明兒二爺可別腳軟了啊!”
起鬨聲此起彼伏。
二爺邁著自得的步子,跨出門檻兒,背影消失在門外。
房門關上,又是一副靡靡之景。
戲園子後堂過道里,陰涼涼的,靜悄悄的,無一人之聲。
牆壁上鋪下的厚重紅布,憑的叫人心中生出無限遐思。
二爺暗笑一聲,不禁嘆道:果真好地界兒!
眼眸微轉,前頭六七步之距,半敞開的門邊兒立著著緋色衣裳的男子,面容瑰麗妖嬈,眼角勾勒的眉線微微上挑,破光流轉之間竟是霏霏豔色。
端的叫人心中一跳。
二爺一愣之後,隨即滿心歡喜,步子加快了些,眼中已是閃過一絲□□,嘴角笑意濃濃,緩緩道:“好一個玉堂春,叫你二爺好等啊!”
玉堂春立在原地,身上穿著水袖衣衫,身形微動,水袖微擺,身子微斜,纖細蔥白的手指朝著二爺勾了勾,眉眼間豔色更濃。
二爺心頭一喜,再忍耐不住,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撲上去,“小妖精,可要勾了你二爺的魂兒啊~~嗷————”
二爺只覺眼前一黑,竟像是被什麼套住一般,拼命掙扎,忽的一棒子砸下頸子,豁然沒了知覺。
玉堂春猛然後退,兩個黑影提著麻袋飛快的往過道外頭行去,玉堂春緊隨其後,前後上了後門街角的一輛青布大馬車,馬車緩緩行駛,竟是朝著郊外去了。
林子裡,了無人煙,貝兒踢了踢死狗一般沒個動靜的麻袋,鄙夷的撇撇嘴,隨即朝一旁靜默無聲的清麗男人望去,嘖嘖出聲:“哎喲,你可長得真好看,我說,你真想好了,後半輩子就跟你那個師兄一塊兒過了,他可是不良於行,往後怕是都要靠你一人養活了。”
玉堂春臉色不變,只恭敬垂首,道:
“多謝姑娘關愛,只是小人已下定決心,此生不改。”
貝兒孜孜不倦的勸道:
“別這樣嘛,再想想唄!大好的年紀喲,大好的人才喲,就這麼埋沒了,姑娘很看好你啊,若是你點頭,我保證你身家清白,嬌妻美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