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爹了,聽孃的意思,也不是娘給我送的信兒,如此,我倒真是糊塗了?”
說著,還把信拿出來,遞給了他娘看。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
他們家的事兒,旁人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雖說心裡說的模模糊糊,可他家裡確實出事了呀!
沉水想了一道,忽的冷笑出生,嘲諷道
:“你爹可真是出息,連累自個兒兒子都不消停。“迎著大林茫然的眼神兒,沉水猶豫一瞬,終究狠狠心,將家裡這段日子發生的事兒前因後果道了一遍兒,末了道:“不是娘狠心,不為著你們著想,實在是,實在是……娘當真是過不下去了,你爹叫女人迷了心竅,還是個那般身份的,說的說不清楚,若是糾纏個不停,往後外頭難聽的話才多……也不用看以後,只看這回吧,能把信送到你手裡,沒有你爹跟她透過信兒,她能有這麼大的能耐?一封語焉不詳的信,叫了你回來,為的什麼,還不是你同我鬧將起來,咱們不得安寧,好叫她漁翁得利……真真好手段,這個賤人!“最後一句,到底忍不住又罵了一回。
至於,罵的是哪個,瞥了眼大林,沉水覺得,還是不要說了罷。
沉水心中自有思量,兒子如今年歲不小了,再過幾年也是該成親了,好些個事兒,說不得將來兒子都會遇到,總要給兒子提了醒,省的跟他那個不省心的爹一樣,警醒一些,總比叫人纏著走歪了路的好。
大林卻是恍然大悟,許久才一拍腦門,明白了,然臉色卻是不怎麼好,“爹,爹他怎麼能這樣?”
沉水翻了個白眼兒,半點兒不願意給賤人遮掩,只冷笑道:“我也不知他怎麼就成這樣的了,你自個兒看著,若是那一日叫人迷了心腸,我沒旁的話,一頓好揍,總能叫你明白過來的。”
大林一聽,臉漲的通紅,當下有些侷促,卻是爭辯,道:“我,我才不會那樣……”
不好說自個兒親爹,小聲嘟囔了過去,想說些什麼,嘴巴張了又張,遲疑半晌,到底是沒說出口,終是隻道:“娘不打算回……回去了,是不是?“
沉水點頭,道:
“娘自個兒有宅子,已經打理妥當了,等你弟弟好一些,就搬過去,你平日在書院裡頭,回來時候,但憑想在哪一處,都能行的。”
這是不強求的意思了。
血脈親情割不斷,她也沒想著攔著。只是兒子們總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就好比這回……
“不過,娘也要說你一說,就像這回,娘沒給你信兒,你爹也不願擾了你學業,本是一片好心,可愣是有賤人中間找茬兒,說的不好聽些,若是她心腸再壞一些,路上使些絆子,你是讓娘活是不活了?”
大林嚇了一跳,遊移不定,“不會吧?”
說的猶豫的緊。
沉水恨鐵不成鋼的虛點了點大林,沒好氣兒,道:::“你呀,多想一想吧,別是讀書讀傻了,妨人之心不可有,懂不懂?往後多張幾個心眼兒,別聽風就是雨的,還有,你爹那裡,你也別多管,你且看著,往後有的鬧騰呢!”
說罷了話,看著兒子一臉的疲色,沉水轟了兒子去歇息。可自個兒卻是好生生了一回悶氣。
好一會兒消不了氣,左思右想,卻是打算非要給賤人一個教訓,好叫他們知道,她的兒子可不是那麼好算計的。
想了一通,沉水跟沉香開口,借了幾個人,風風火火的出門去了。
女人的心思,再是瞞不過女人的,那賤人此時最巴望的便是要進了魯家的門,成為正經的當家太太,對此,沉水並不確定,因為魯行這個賤人怎麼想的,她還真是不敢下決斷。
原先,他們一對野鴛鴦,好不好的,她也是不想管的,可既然敢招惹到她頭上,不依不饒的,就不能怪她出手了。
沉水自然不是自個兒出手的,說來法子簡單的緊,不過是派了人往街面上尋幾個彪悍的潑婦,一溜的衝進那賤人的家裡,扯了那女人到院子裡,扒了衣裳,揍上一頓……連著理由的不用費神,於婦人簡直張口就來。
直看著那女人哭哭啼啼的往魯家門前去了,拍了許久的門,卻是裡頭男人避而不見,女人索性坐在門口,捂著臉哀哀哭起來,可沒一會兒,就叫幾個人扯上門口一輛馬車去了,沉水這才心滿意足的呼了口氣,心道:眼到如今,就不信那女人還能如願進了魯家的門,都不是省油的燈,且看他們狗咬狗才好。
呼了口氣,沉水揚聲開懷,道了聲,
“回吧!”
第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