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童以恆看也不敢看那女孩,結結巴巴道。
那女孩笑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不喜歡這身我就換一身。哎,你喜歡什麼樣兒的?”
童以恆被她拉到床邊坐下,他摸摸索索挨著一個小邊角,“隨便吧,都行、都行。”
女孩立即拉開校服外套的拉鍊,裡頭是真空的,童以恆沒留神全看見了,他趕緊捂住眼睛,慌慌張張地念起阿彌陀佛。
那女孩,也不能叫女孩,起碼人家成年了,在行業裡也混了些年了,就沒見過叫雞還唸經的,也算是開了眼界,她拍拍童以恆,
“可以了先生,你睜開眼睛吧。”
童以恆正強迫自己平心靜氣無慾無求,事實上他除了緊張尷尬就沒別的了,叫雞這種事真心做不來啊!他戰戰兢兢張開指縫朝外頭看去,一瞬間腦子裡嗡的一聲,立時站起來,撒腿就跑。
髮廊老闆娘望著那個絕塵而去的背影,心道這才幾分鐘啊,這就完事了,看著身強體壯的,沒想到竟是個銀樣鑞槍頭,切。
童以恆一氣兒亂跑,自己個兒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跑得急,腰側一抽一抽地疼,踉踉蹌蹌地到身旁一小賣店買了兩瓶礦泉水,擰開蓋子便淋到頭上,叫冰水澆了個透溼。
他像個傻瓜一樣蹲在路邊,好半晌才起來,拾起路人丟給他的三兩個硬幣,慢吞吞挪回餐廳。
半天下來都心不在焉的,檔案沒看進去,剁燒鵝差點把手指頭給剁了,事情還沒想通呢,叫雞的事先給捅穿了。
被押到公堂上的文具店老闆心虛地摸摸鼻子,顧左右而言他,“哇,好豐富的下午茶。”
辛師奶打掉明仔伸向蛋撻的手,氣道,“說吧!好端端地幹嘛汙衊他叫雞?!”
面對來勢洶洶的鄉親父老,明仔頂著壓力,無論如何都不能出賣戰友,他嘿嘿笑道:“我,我一時眼花,看錯了……”
但叫雞一事的的確確是明仔說漏了嘴,事出有因,他坐在店裡,正為自己日行一善積了陰德美著呢,冷不防一位師奶拖著初中生兒子打上門來了,指責他為非作歹,賣鹹書禍害小朋友。
如今網路發達,看啥都方便,只是以書為載體看十八禁內容比用電腦和app看爽得多了,箇中滋味,嘿嘿嘿。
於是明仔店裡主營紙筆,還兼營翻版小黃書,但也不是光明正大地賣的,還得在店裡消費滿一定金額開辦會員卡才能解鎖店內的神秘商品,饒是如此,明仔文具店仍然廣受附近青春期小男生的歡迎,長青不倒。
只是這位不幸的同學被母親在收拾床鋪時翻出了贓物,嚴刑拷打之下便找到了萬惡的老闆。
找老闆又有什麼用呢,又不是強買強賣,書自然是不能退的,說不準上面都沾滿了那啥呢。
師奶找上門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來吵架的。
天底下根本沒有東西能堵上師奶的嘴,要麼一槍崩了她。起初明仔還能招架一二,頂她幾句,到了後面就落於下風,被師奶吊打了。
師奶唾沫星子橫飛,對明仔進行人身攻擊,大罵他猥猥瑣瑣沒個人樣不幹人事。
明仔深吸一口煙,還擊道:“長得好看就厲害啦?長興那個帥哥人模狗樣還不是照樣去嫖?!”
圍觀的陳太李太敏銳地捕捉到重點,立馬上茶餐廳嘲諷去了。
人在江湖講求信義二字,明仔即便如此也打落門牙和血吞,站到辛師奶的陣線大義凜然地指責陳太口多多,死八婆。
陳太李太氣歪了嘴,兵敗退軍。
辛師奶贏得此戰,意志高昂,她見童以恆全程無言,只當他嚇壞了,便趕緊安慰他,這樣好的外甥女婿氣壞了就沒有了。
明仔坐在後巷一條大水管上抽菸,給童以恆遞一根以示賠罪,“大哥,你信我,我真不是故意說出去的。”
方才童以恆確實嚇得不輕,在鄉下,這種事要被別人知道了,往後的日子也就別抬頭了,七大姑八大姨能把人給說死。不過還好這文具店老闆尚算仗義,這事也就過去了。
然而有一件事,怎樣才能讓它過去呢。
明仔想不通,這男人相貌堂堂,瞧著也不缺錢,愁眉苦臉的,為了啥呢。
不為錢,只能是為女人了。要不然也不會被憋得去叫雞。
“跟嫂子吵架了?女人嘛,當初怎麼追現在就怎麼哄咯。”
文具店老闆也是個單純的人,男人發愁,既不為錢也不為女人,只因為他發現自己彎了啊——
童以恆被辛加昨晚那輕輕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