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賀一賀Yvonne的新婚之喜,順便給大家助助興,可以嗎,辛加?”
“老同學開的口,自然是要唱的。”辛加欣然接受。
此時臺下又走上來了一個人,在座的少女們立時驚喜道:“阿綠!”
阿綠高大俊朗,今日又好一番打扮,彷彿明珠生輝,叫女孩子們捨不得眨眼,險些拋下矜持衝上去擁抱偶像。
阿綠笑道,“不介意我擅自上臺吧?”
新娘同少女們一樣,很是歡喜,差點拍爛手掌,哪裡會說個不字。
“我是辛加的御用貝斯手啊。”阿綠道,“主唱要唱歌,可不能少了我。”
辛加如釋重負,感激地望著阿綠,阿綠投以他安心的眼神,兩人十分默契,在臺上彷彿一切盡在不言中。侍者為阿綠遞上主人家珍藏的一把名貴木吉他,辛加便獻上一首老情歌,他嗓音清越,曲調被阿綠處理得十分輕快活潑,應足了今日的吉慶良辰。
阿綠專注於彈吉他的模樣迷倒臺下一大片少女,新娘一次滿足了人生的好多願望,感動得哇哇哭,比感謝爹孃那會兒掉的淚還要多。
走完了新人互致誓詞這段流程,拋花球自然也少不了,只是拋的人是新郎,這位非洲朋友甫一來到本國就深深地迷戀上榴蓮,他不能與榴蓮結婚,只好委屈它當花球,丟擲去自然沒人接,接了非出人命不可。黑人大兄弟才不管那麼多,捧起榴蓮興高采烈地與族人分享去了。
辛加與阿綠忙得分身乏術,對粉絲們有求必應,合照簽名,馬克筆毀了不知多少件高定小禮服裙,bra帶上也簽了幾個,直到少女們被父母管家都揪走了才算消停。
“我怎麼沒看見你?”辛加活動活動笑僵的臉頰,問道。
“有點事,剛剛才趕到。”阿綠很自然地環住了辛加的肩膀,“對了,你不會怪小桂吧。”
提起小桂,辛加心情有點複雜,顧及阿綠,只好裝作毫不在意,“他是你好朋友嘛,我肯定要給我綠哥哥一點面子。”
“小桂他……”
“啊!童先生叫我了!我先走了!”辛加看見童先生朝自己招手,頓時什麼也忘了,只知道興沖沖朝他的方向奔去。
童以恆瞧著辛加走過來,步伐愈發快,在綠茵茵的草地上,好似一隻歡快的小狗,他展開雙臂接住辛加,好險被這東西一頭拱得摔倒。
辛加抓緊一切機會撒嬌,如果有一天他又參加了這樣的婚禮,而新郎成了童先生,他即便心碎,也不至於後悔沒有多待在童先生身邊。
“我們加加今天可真厲害。”童以恆又生出了那種家長心態,頗感自豪。
“如果沒有童先生,我到今天還在送外賣。”辛加不敢忘本,時刻銘記金主的恩情。
陰差陽錯,誰曾想當初童以恆意氣用事,隨手一指,竟成全了一個籍籍無名的小歌手。想起當初的目的,童以恆不禁有些汗顏,但這些有的沒的,全都隨他去吧。童以恆說不清心裡什麼感覺,他再不願多想,只輕輕地拉住了辛加的五個指頭,就這麼牽著。
多好啊。他想,拿什麼也不願意換。
園林迷宮的深深處,小桂捱了阿綠重重的一個耳光,他站不住,倒在身後的灌木牆上,阿綠不遺餘力,活活將他的嘴角打裂,粉團似的臉頰登時腫起來。
天已黃昏,密林裡寂靜無聲,那些歡歌笑語彷彿在天邊遠。小桂舔舔唇邊的血,他望著面前那個神色陰鬱的男子,笑出了聲。
他那把嗓子是從前受盡折磨時給硬生生哭喊壞的,阿綠恨極小桂這把聲音,恨他的一切,希望他去死。從小桂第一天糾纏開始,阿綠就對他說過,離我遠點。
小桂彷彿聽了個什麼極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發顫,他喘勻了氣,道,“他不理你,你就找我,我巴不得他一輩子不找你。”
阿綠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小桂,他轉身欲走,不願與這人多做糾纏。
“你給他救場,他跟你說謝謝沒有?”小桂話未畢,便叫阿綠單手掐住細嫩的脖子摁進修建整齊的樹叢中,尖銳的枝椏劃破了他的面板。
“你再敢為難辛加,我要你十倍奉還。”
“我等著。”小桂求之不得,仰起纖長柔白的脖頸預備欣然赴死。
像碰到什麼髒東西一樣,阿綠收回手,再也不願看小桂一眼,怕他變成今夜的噩夢。
小桂卻不願放阿綠走,用盡全力狠狠環抱他,想捧著一抔將要在指縫間流盡的沙。他兩條手臂靈蛇一樣盤上阿綠的脖子與臉龐,柔軟而冰涼的嘴唇吮吸阿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