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壓制得我毫無反抗之力,甚至連反抗的念頭也如此綿軟無力。
這種感覺……是那個白衣女人!
我眯起眼,對上她含了一絲戲謔的眸子,只覺得血液加速,直衝上腦,好像有血霧在眼前炸開,一波又一波衝擊著我的理智,教我幾欲發狂……然而想到她說的話,我心裡又是一驚,連忙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我緊緊抱著的安然——這一看,眼中一熱,卻是被酸澀徹底衝散了那層血霧。
她的面色白如金紙,嘴唇卻彷彿抹了胭脂,紅得妖異,而我一低頭,卻看到她的手腕上縱橫著幾道深可見骨的劃痕,不斷有鮮血從傷口中滲出——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方才覺得無比甘甜美味的熱源來自何方,巨大的轟擊教我腦子一片空白,訥訥難言。
“既然你已經醒了,她的傷口最好還是包紮一下吧?”另一個女聲輕輕響起,卻恍如雷擊,教我馬上清醒過來,忙不迭從空間裡翻出止血的噴霧和紗布,手忙腳亂地替安然處理起來。
“蕭,你醒了,真好……”臉上溫熱柔軟的觸感一拂而過,安然還想說些什麼,卻已經支援不住倒進了我的懷裡。
“安然!”我的動作一僵,嚇得心臟驟停,卻不敢去觸碰她,生怕會發生我最害怕的情況。
而這時,那個白衣女人悠悠地踱到了我身邊,伸出白皙如玉的兩指,施施然搭上了安然完好的一隻手腕,沉吟片刻,從容不迫地說道:“失血過多,休養幾天,吃點補氣回血的東西就行了,並無大礙。”隨即若有似無地瞥了我一眼,嘴角輕勾,“這位小姐,大可不必如喪考妣。”
我皺起了眉頭,不想理會她莫名其妙的揶揄,也不管在這些人面前暴露空間異能的後果——反正剛才取紗布他們也能猜到了——從空間裡挑了兩袋o型血,看了看四周沒有掛鉤,於是將二寶從空間裡放出來,讓它叼著血袋,這才小心地給安然輸血。
想了想,我又取了厚厚的衣服鋪在地上,把她放平,託著她的腦袋讓她枕在我的腿上,替她撩開了額上被汗打溼的流海,見她的臉色不那麼難看,懸著的心才終於稍稍放下了一些。
——這個傻丫頭,居然對自己下手那麼狠,連我見了那傷口都感覺到疼,她卻一連劃了那麼多道,幾乎要把自己的靜脈割斷了……我剋制住自己想將她牢牢抱進懷裡的衝動,只是輕輕握住她受傷的手,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睡顏,平復心情。
胸口的血洞不再滲血,甚至以神奇的速度癒合著,而我體內彷彿充滿了力量,就連體溫也比平時要高了一些,更接近正常人,似乎這次重傷後,身體素質卻比之前更加好了——而造成這一切變化的原因,應該是源於安然的血。
我疑惑的卻是:莫非只因為是安然的血,才有這樣的結果?
不然又怎麼解釋,我服用過其他人的血,卻沒有如此顯著的效果?
我總覺得,安然的身上,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經過這一次,這種感覺更甚了……而且,只怕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古怪。
就這麼安靜地守著她,一直到了傍晚,她才悠悠轉醒。
見到我的第一眼,安然激動地就要撲過來,幸好我及時圈住她,按下她的手,才免了輸液針斷在她的靜脈裡——除了身體還虛弱以外,並沒有什麼異常,我親了親她的臉頰,輕聲細語地安撫了許久,又餵了她一些流質食物,才終於將她哄得再次睡了過去。
雷菁和凌志盡職地護在安然周圍,我又留下二寶負責警戒,安排好以後便信步走出了加油站大廳。
不出所料,那個白衣女人正負手立在不遠處,默默地望著另一邊蹲在地上擺弄著草葉的少女,神色溫柔。
見我看她,那種溫柔便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冷漠與不加掩飾的探究:“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我知道,她指的是安然。
雖然我不喜歡她這種頤指氣使的態度,不過衡量了我們之間的武力差,我還是明智地選擇了回答:“如你所見——你跟這個小姑娘是什麼關係,我跟她也一樣。”
“我明白了……怪不得他們一定要找到你,編號一百二十七,”她冷冷地一勾唇,不在意地說著輕易能夠引起我殺意的數字,我卻不得不按捺住那股衝動,“因為你是那麼多實驗品中唯一成功的——奇蹟。”
“聽起來,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我調整著面部表情,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可以告訴我麼?”
“很遺憾,作為第三方,我不能干涉太多,”她搖了搖頭,斂起了所有神色,“甚至於我插手將那群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