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微弱的光亮——車前燈的照耀下,竟然是是一座立著警徽的大樓,莫非這裡是小鎮的警察局麼?
廊簷下掛著一盞紙糊的燈籠,輕微搖晃著,裡面的燭火連連閃動,卻是與這現代化的大樓格格不入——這就是蕭方才看到的光亮吧。
雨勢很大,透過車燈的光,只能依稀分辨出前方几個靈活的身影不是失去神智的行屍走肉,而是活生生的人類——我不明白這麼大的雨,他們為何不呆在室內——見他們沒有阻攔的意思,墨墨繼續往裡行駛。
車子順利地開進了機關大樓下的避雨棚,透過車窗,我們沒有看到一隻喪屍,只看到一群在雨下盡情吼叫的人,他們有的脫下了衣服迎接大雨的洗禮,有的張開了嘴享受雨水的灌溉,臉上的笑意似乎能感染到其他人。
越來越多的人衝進了雨幕中,就連墨墨也躍躍欲試想要加入進這一場狂歡,好在她終於還是聽進了我的勸告,沒有貿貿然跟著他們衝進雨裡,而是靜待在車廂內,豔羨地看著。
蕭從空間裡取出了一些食物和水裝進大的登山包裡,然後又給了我們每人一些新鮮的水果,吩咐我們儘快在車廂內吃完。
我一邊啃著手中的蘋果,一邊透過厚厚的雨幕打量著那些人臉上欣喜若狂的神色,卻再也沒有辦法如石贏一家那樣感同身受了——這場大雨,究竟是洗刷一切罪惡的制裁者,還是將人們帶入地獄深處的引導者呢?
在我嚥下了最後一口果肉,收拾好殘局時,副駕駛座邊的玻璃窗也被人敲響了。
墨墨將車窗搖下了一些,朝著吳放歌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出面——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