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古裝打扮?!
蘇晚還處於當機狀態,門外忽然款款走進一個人來。
人未至,聲先到,只聽一個嬌媚的聲音笑道:“老爺子算計得不錯,只是未料竟驚動了左公子前來救人。這丫頭果然有些分量,讓我猜猜……她是誰……”
蘇晚聽出來了,這女人就是昨晚陪那個老爺子來審問她的人。聽聲音像個嬌滴滴的大姑娘,想不到卻是個二十八、九歲風姿綽約的少婦。粉色長裙外罩粉色薄紗,柳腰輕擺,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彷彿能滴出水來。
上帝啊!蘇晚驚得瞪大眼。她、她、她……竟然也是一身古裝!
難道是誰在跟她開玩笑?或者……她被一群隱居在深山老林裡的古人後裔撿到了?
先前進來的白衣男子既不見驚豔,也不見慌亂,丰神如玉的臉上竟然還在微笑:“原來是胭脂海的桃花娘子。好久不見,白老爺子可好?”
那女子嬌笑道:“白老爺子知道會有貴客到訪,所以命我早早在此等候。老爺子行轅離此不遠,如今也該到了。”
話音剛落,門外已傳來一聲朗笑,渾厚如鍾。
“原來是左公子,老夫有失遠迎,實在抱歉!”最後一個字落地,人也出現在門口,清癯的身材,雪白的頭髮,雪白的鬍子,配著絳紅金邊的長袍,看起來就像減肥版的聖誕老人。
古裝,還是古裝!蘇晚已經沒力氣再驚訝了,乾脆目不斜視靠在白衣帥哥身上養神。
反正她現在喉嚨沙啞,等他們講完再問個究竟也來得及。更何況,那麼武俠的場面她還沒遇著過呢,不小心打斷了豈非很可惜?
昨晚聽他們的意思,這個來救自己的是“魔教中人”,他們是好人。可現在看來,那老伯和什麼娘子的穿著打扮倒是邪氣的很,這個白衣“左公子”反而透著股清雅的氣質。
根據她精心研究得出的江湖守恆定律,魔頭一定是邪惡醜陋兇殘成性的,大俠一定是頂天立地光輝無敵的,可現在的情形實在不好判斷。蘇晚心中砰砰直跳,一會兒想著要跟老伯解釋清楚,一會兒又希望那個“左公子”帶著自己趕快跑。
無論站哪邊,表明立場的機會只有一次,可她左思右想,始終難以取捨。
這時候,兩方還在你來我往打太極。
白老爺子笑道:“左公子這樣就想把人帶走?”
見面笑嘻嘻,不是好東西。蘇晚嗤之以鼻。
白衣男子也笑:“那麼,依老爺子的意思呢?”
也是隻笑面虎。蘇晚繼續嗤——不過這個笑面虎笑起來真是賞心悅目。
“這丫頭殺了我們胭脂海那麼多人,看在左公子面上,即便不償命,好歹也要留下一隻手,否則傳了出去,老夫將來如何跟江湖朋友交代?”
什麼?!非但冤枉她殺人,還要砍她的手?蘇晚再一次確定,這老頭絕對不是好人,如果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她忍不住從袍子下伸出手抓住帥哥的衣袖,緊張地看了他一眼。
白衣男子覺察到她的動作,低下頭,對她微微一笑。
那帶著自信的眼神溫柔得足以融化北極的冰,他一個字也沒有說,蘇晚卻莫名地安下心來,知道他絕對不會丟下她。
白衣男子淡淡笑道:“堂堂胭脂海宗主對一個女子用大刑,傳了出去,老爺子就好對江湖朋友交代了麼?”
聖誕老人目中厲光一閃,臉上卻笑意不減:“人人都知道,連城是魔教,對付邪魔歪道,自然要用非常手段,老夫也是不得已為之。”
這老伯說話的口氣怎麼和自己一樣啊?蘇晚居然有點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可轉念一想,他說的不就是自己麼,立刻又不爽起來。
“既然如此,在下也無需對老爺子有所交代了。”白衣男子笑笑,“勞煩老爺子特來相送,就此告辭。”
“哈哈哈哈……”白老爺子大笑,“老夫知道連城一定會有人來,所以早就在此處佈下天羅地網。這屋子下面已埋了炸藥,左公子自信能帶了人全身而退?”
炸藥?!天啊!這老伯也太兇殘了吧?蘇晚更不相信他是正派中人了。
雖說很多時候正邪之分很明顯,但也不排除邪魔歪道自認為正義,把別人都看成邪惡的。所以,還是別解釋了,趕緊跟著帥哥跑路要緊!
“不試又如何知道呢?”白衣公子依然笑得雲淡風輕,彷彿剛才老伯說的不是炸藥而是煙花。
“好!左公子若能安然離去,老夫絕不相留。哈哈哈哈……”話音一落,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