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小殿組成,除了正中一個,其餘全部大門緊閉,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不過,魔教嘛,總是要神秘一點,煉個符制個蠱什麼的,當然不能隨便給人看。
敘離在前帶路,徑自往唯一開著的那扇門走去。
蘇晚也跟著要進去,沐天陽忽然在後面拉了拉她,悄聲道:“見到城主,小心說話。”
蘇晚茫然點點頭,卻沒明白他的意思,正要細問,可沐天陽卻已繞過她,神情肅穆地跨進殿門。她只好跟進。
裡面已經站了好幾個人,除了雲錦,她一個都不認識。所有人都面無表情站得筆直,只有一個男子神情冷漠地靠在一根殿柱上,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才稍稍睜眼,很快又閉上。
大殿正中的椅子上,一個一身黑色的男子高高階坐。
一眼看去,蘇晚腦中立刻“轟”地一聲,整個人呆住!
美男見過不少,沒見過那麼美的!
細看之下,他目似秋水,眉如遠山,鼻樑高挺,薄唇微抿,整張臉線條流暢,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看起來竟美得不像真人。
這是個男人麼?蘇晚第一反應。
敘離是天生讓人賞心悅目的男子,完全可以劃到帥哥一流。但這個人,蘇晚卻不知該說他“帥”,還是“美”。
他與敘離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敘離的溫潤氣度令人很容易親近,而他,卻是一派的高貴清雅,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像,只可遠觀,不敢褻玩……
呸!別說“褻玩”,連靠近都不敢!
美男微微側目,看了蘇晚一眼。那眼神,明明是在看她,卻又好像根本沒看見她。
太囂張了吧!蘇晚在心裡嘀咕,滿腦子的垂涎頓時化為鄙視。
身邊有人推推她,轉頭一眼,雲錦正在對她使眼色。
怎麼了?蘇晚臉上一片迷茫。
“還不快向城主跪下請罪。”雲錦低聲道。
“為什麼?”蘇晚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聲音不大,還是在空蕩蕩的大殿引起一陣迴響。
雲錦臉色一白,沐天陽暗自扶額,不遠處站著的那個冷峻男人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她,只有敘離,微微一愕之後,眼中竟露出一絲笑意。
一句話出口,蘇晚已經反應過來——這可不是二十一世紀,而是在動不動就要下跪的古代,她也不是蘇晚,而是擅自跑出去又被救回來的花見影……
汗……瀑布汗……不聽命令出去找事兒,現在讓她請罪,她還要問為什麼……
雖然她不是那個魯莽的花見影,但現在頂著花見影的臉,解釋也解釋不清啊,何況這裡還是魔教……
一想起魔教,蘇晚再不猶豫,撲通一下跪倒,大聲道:“花見影向城主請罪,請城主……”她正想說“請城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忽然眼前一花,一隻大手已捏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之大讓她差點背過氣去!
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頭被迫抬起,只看到一個輪廓分明的下顎,和那窄窄的鼻尖。
見鬼!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欣賞美男。蘇晚乾脆連自己一塊兒鄙視。
魔教的人果然行事狠辣,一言不合就捏人家脖子,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
旁邊雲錦猛地跪下:“請城主原諒見影,她……她中了胭脂海宗主白環海的毒,失了記憶,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咦?她前幾天不是說中的毒已經解了嗎,怎麼又變成中毒失憶了?難道是為了替她開脫而說謊?
脖子上的手略鬆了鬆,美男低頭看她,目中一片漠然。
“見影!”雲錦低叫了一聲,“城主在問你話,還不回答?”
原來他看她是在問話!NND有話你不會直接說啊?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光用眼睛一瞟誰知道你要幹嘛!
雖是這樣想,但蘇晚絕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兒開玩笑,連忙跟著道:“是!我……啊,不!屬下醒來之後什麼都記不得了,請城主恕罪。”
美男微微皺眉,半晌,終於放開她。
新鮮空氣一下子湧了進來,蘇晚眼前一黑,跪在地上大口喘息。
“謝城主!”雲錦的聲音有些顫抖,拉著蘇晚一同站起來。
美男像是沒有聽見,轉身走回大椅上,優雅落坐,又把目光轉向敘離。
敘離上前一步,抱拳道:“這幾日除了胭脂海之外,其他七個門派尚無大動靜,似乎在等什麼。”
美男點點頭,看向那靠柱站立的冷峻男子。那男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