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四歲起,穿針引線,五歲起,習彈琴奏琵琶,十多年的寒窗苦練。我天資平平,靠的皆是一次又一次的在繁星閃爍他人入睡之時,我獨自起身,藉著燭火月光,鑽研苦練,才有今日之小就。可如今,都如流沙逝於掌心,也都沒有了。這一雙手,只怕是廢了,今後也許再也不能執畫筆,撥琴絃,穿針引線了……”她貼在他的胸前,靜靜地說著往事,語氣是那般輕盈而憂傷,似隨時都會飄走的一縷青煙。仿若所有的苦,所有的痛,此時都不過是過眼雲煙,轉瞬即逝。
風離御神色平靜得看不出一絲情緒,瞧著煙落此時一臉疏離淡漠的姿態,像是一朵遠遠開在天際的花蔓,心中一陣陣緊揪。良久,他輕籲一口氣,瞧了眼緊緊閉死的老舊的木門,現如今,他的境遇又能比她好得了多少?緩緩地無意識地揉了揉她的長髮,柔聲道:“你可曾怨我,當日強要了你,才將你捲入這紛爭中來?”
“如何能不怨?”她悽苦一笑,他們二人何曾如此平心靜氣的談著往事,點滴往昔憶起,千般感傷徘徊,最終只餘沉默無聲。
“可我卻並不後悔,煙兒,都怨我私心想你留著那枚玉佩,不然若是狠心收回,也不會讓你受苦至此。慎刑司一事,終究是我晚了一步,自他們來我的景仁宮中搜宮之時,我便知大勢已去。父皇對我亦無半分信任。原本屬我管轄的軍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