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了團布,頭上蒙了口袋,手腳被牢牢的捆了。對方既不說話,也無動作,她無聲的掙扎了一會兒,見勞而無功,也便不動了。

她靜靜坐在車中,口不能言,目不能視,心中卻翻滾了無數個來回。在京中敢於搶綁翰林的,定然權勢非凡,她所識的無非藺程和晉王兩人。但他們若想與她說話,或要她的命,又完全不必費這些周章。這不熟識的有權有勢的人綁她,近日怕是凶多吉少了。餘慶元難免有些怕,又好奇幕後主使這樣做到底所為何事,馬車並未駛出多遠,她卻覺得那段路似無盡頭一般。

馬車停下,便有人引她下車。餘慶元感覺自己往前步行了一段,跨了幾個門檻,穿了幾條穿堂,接著眼前一亮,就有人為她摘下了布袋,又幫她除了口中障礙,割斷繩子。來人二十四五年紀,著錦衣,身姿精幹,也不說話,對她作了個“請”的手勢。

餘慶元環顧四周,空間大而破敗,牆上有個神龕,供了尊佛像,隱隱能聞到香火的煙氣,看著像是沒落的大戶人家自設的佛堂。她見那人手指著一扇木門,就推開走了進去,只見其後是一間精緻舒適得多了的密室。還沒等她細瞧,只見從尊黃花梨屏風後面繞出一人,竟是她認識的。

“餘狀元,得罪了。”靜樂公主對她淺淺一福,又指向一把椅子道。“請坐吧。茶是我差人剛沏的,你只管自己倒來喝。”

餘慶元見是公主,心下稍安,可也不敢放鬆警惕,誰知道這些天家兒女每個都安的什麼心腸呢?於是她先拜了拜,才落座,也不喝茶,只沉默的盯著公主的裙角。

“餘狀元想是怪我這樣將你綁來了。你莫擔心,我本無惡意,只是想找你談談,可並沒有旁的得見外臣的機會,就只得如此了。”

餘慶元細想也對,連皇帝辦活動公主都要女扮男裝,不辦活動的話,靜樂確實沒什麼機會見到外人。只是她這手段也太驚人了,難道以前她想見江錦衡也這樣綁人?

“微臣豈敢怪罪公主。”她不能說真心話,就在嘴上客套。

公主從鼻子裡嗤笑了一聲:“從前我見錦衡不需費這許多力氣的,他總和太子哥哥在一處,我去東宮瞧我嫂嫂便好。如今誰與誰都遠了,我要與人說話竟也要用綁了。你莫怕,我不是綁你來做駙馬的,只問兩句話。”

餘慶元這幾日都陰陰沉沉,聽公主這番話,倒被逗樂了,轉念一想,要問的必與江錦衡有關,又高興不起來,只答道:“殿下只管問,微臣能說的,定不相瞞。”

“錦衡家裡的事,你想必聽說了。”靜樂公主見她臉色,就猜出她已知自己要問什麼。

餘慶元點點頭:“錦衡同我講過。”

“他可還安好?”靜樂公主攥緊一雙粉拳,不錯眼的看著餘慶元的臉。

“心中悲憤。”餘慶元黯然道。

“我竟幫不上他分毫,只會為他憑添煩惱。”靜樂公主嘴角掛著自嘲,眼中落下淚來。

“殿下此話也不對。”餘慶元還是為自己倒了杯茶。“此時怕是世上無人助得了他分毫,正如本無人能助你我,各人的境遇裡總有些是自己的功課,早晚要自己做的。”

靜樂沉默了片刻,才又開口:“難怪三哥哥和錦衡他們一個兩個都同你要好,你確實是個會說話的。”

“微臣不怕得罪人而已。”她說的是實話。

“那你呢?你為別人開解,誰為你開解?”靜樂望著她的眼神分外明朗銳利。

“這裡半個良師,那裡半個益友罷了。”餘慶元感激靜樂的問題,從穿越開始,她不記得有人這樣關心過她。

“你可曾想過有一天自己不再是一個人又會如何?”靜樂心有所感,繼續問道。

“那怕是就不敢隨意得罪人了吧?”餘慶元苦笑道。

靜樂公主也笑了:“我愛聽你說話,以後還找你說話如何?”

餘慶元也覺得和靜樂公主說話很好,只是她“找”人的方式實在吃不消,就顯得面有難色。

靜樂公主紅了臉,小聲說:“往後必不再綁你了,等下送你出去,你必認得此處,我差人送信請你,你見‘明涴’之名便知是我了。”

餘慶元點頭應了她,就要告辭,靜樂想了想,又將她叫住:“你不嫌我不懂事,就把那為難的事情也和我說罷,我不懂開解人,只聽著也是好的。還有若是有我能幫上忙的,定當也幫的。”

餘慶元感激的一揖到底:“微臣謝過殿下。”她站直之後想想又說:“殿下的心意微臣領受了,然而只願今後不得碰見非要殿下幫忙不可的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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