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了。
只是從眉宇間的疲倦和雙鬢的微微白髮,可以看出其實他已經有些蒼老了。
畢竟不是三十而立的年紀了。
最近是在為科舉制的事操勞?
這是太后告訴她的訊息。
不知道為什麼,她不能懷孕的訊息並沒有傳出去,太后也只當她身子已經痊癒,遲早又會給她生下一個王家的希望。
所以,暫時,她們的聯盟並沒有破裂。
她也知道了為什麼她如今在宮中能一枝獨秀的原因。
這算是,明景帝對前朝世家的一種態度——科舉制勢在必行!
可笑的是,明景帝一方面不得不寵幸她,一方面卻又不得不防著她。
她向來是一個倔強而睚眥必報的女人,絕對沒有你打了我左臉,還給你伸右臉的道理。
這段時間,皇后絕對不能出任何事,否則,前朝後宮都會把責任推到明景帝身上。
他一向是愛惜羽毛的皇帝,立志做一個仁君,怎麼可能讓弒妻的名頭傳出去?
鍾粹宮出現的這些個奴才,一方面是保護她,另一方面又是監視她。
想來,太后的慈寧宮也佈滿了眼線吧。
可是,有眼線又有什麼用?
該做的,嬪妾還是要做。
誰也攔不住。
黑子落在棋盤上,清脆的聲音頗為悅耳。
“皇上承讓了。”裴雲若微微低垂著頭,露出白皙優美的脖頸,羞澀道。
明景帝輸了棋也不生氣,把手中的棋子放回青白玉製成的棋盒裡,嘴角牽著笑意,道,“這天底下,也只有你敢贏朕了。”
“皇上謬讚了。”紅霞染紅了她的臉蛋,她抬起頭道,“是皇上不與嬪妾計較。”
還望,皇上不與嬪妾計較才是。
呵呵。
“與美人下棋是享受,朕又怎麼會計較呢?”明景帝不顧周圍的宮婢,牽著她白嫩的手,調笑道。
回應他的是裴雲若害羞的眉眼。
她的孩子是在皇帝壽宴的時候,遭了道的。
怎麼著,她也得回敬幾分,才能對得起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
每年除夕,必定是宮裡宮外最繁忙的時候了。
今年良妃首次操辦除夕夜宴,因為沒有經驗,特地在明景帝那求了旨意,說是恐打擾皇后娘娘清靜,卻不得不叨擾請教皇后。
沒想到,明景帝竟直接下了口諭,讓皇后從旁協助。
“臣妾謝主隆恩!”皇后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宮禮標準,誰也挑不出錯來。
黃順有些感嘆世事無常。
一個月之前皇后都是寵冠六宮的人物。不過是一不小心捲入了前朝和後宮的紛爭,便馬上被皇上厭棄了。
有時候,運氣,真是個難以捉摸的東西。
送走了傳口諭的黃順,皇后一回頭,就把桌子上的花瓶擺件,掃在了地上。
上好的白瓷碎裂,炸開,發出尖銳的聲音,刺得人耳朵生疼。
讓一個皇后從旁協助一個妃子辦理宮宴!
這完全就是硬生生地打她的臉!
把她的臉面放在腳底下踩!
讓她今後如何在各宮妃嬪面前立足?
皇后癱軟在了椅子上,紅了眼眶,氣得心肝兒疼。
然而,她有什麼辦法呢?
只要不是要了她的性命,讓她和她的孩子陰陽相隔,這點羞辱,她咬牙都得挺過去。
很快,皇后便收拾收拾了心情,抹了胭脂,掩蓋了微紅的眼眶,穿上了琴鳳和鳴襦裙,踏上鳳輦,去了良妃的長春宮。
按理說,就算是皇后從旁協助,也應該是良妃到承乾宮來才是。
畢竟位份擺在那,良妃再怎麼著也得給皇后三跪九叩,行跪拜禮。
然而,在明景帝的口諭裡,是讓皇后親自去長春宮協助良妃!
皇后知道這完完全全就是羞辱,然而,口諭已經傳遍六宮了,她也不怕再丟什麼臉面了。
現在她只求明景帝消氣。
明景帝丟下摺子,道,“皇后去了長春宮?”
“是。”黃順道。
“呵呵,倒是個乖覺的。”冷笑一聲,“當初怎麼就不乖了呢?果然,芯子都是壞的,也裝不出純良樣兒來!”
早在春狩那次,皇后和太后出手對太子下手的時候,他就該知道的。
然後,後來被她皮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