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代更替,宮人們也越加怠慢了,除了偶爾來掃掃滿地的楓葉外,竟無人踏足於此。
總之,是一個絕佳的偷‖情場所。
縱觀所有正經的宮廷小說裡,宮妃偷‖情不是太醫便是王爺之流。
原著裡女主將來要扶持她兒子上位的,偷‖情的物件是王爺也就不奇怪了。
“雲兒,你的身子可還好?”李宗覺得自己怕是愛極了眼前這個女人,否則也不可能在她懷有別的男人的孩子的時候,還對她噓寒問暖。
她不是絕色,可她的一舉一動皆牽動著他的心。
她不是柔弱的女人,但是,他卻想用自己微薄的力量,護她一方安寧。
甚至自己也知道,她其實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那樣漂亮可親,她是個既狠毒又狠心的姑娘。
然而,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忍不住去關心,忍不住去呵護。
儘管,她可能只是利用自己而已。
或許是因為初遇的那日亂花迷了人眼吧。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回王爺的話,我……我很好。”
她永遠都是這樣,若即若離,他卻甘之如飴。
“這話,本不該我說的。”李宗道,“眼看著,你……生產的日子近了,要多加小心。我會安排一個嬤嬤幫你的。”
他生母曾經是先皇的寵妃,如今雖然成了太妃,但這點子人手,他還是有的。
“謝……王爺。”裴雲若細如蚊蠅的聲音響起。
驚醒了一片楓林。
遠處,傳來了腳步聲,踩在楓葉上,嘎吱作響,算算日頭,想來是到了宮人們打掃園子的時辰了。
“若有機會,小王還想聽一曲婉儀的古琴。”
“是嬪妾的榮幸。”
鍾粹宮。
裴雲若的貼身宮婢絳紅是知曉一點自家主子和賢王的事兒的,畢竟這種事,再如何,也瞞不過貼身宮婢。
屏退了旁人,奉上熱茶,絳紅道,“主子,您是不該去見賢王的。”
在她看來,如今主子正是得寵的時候,前途一片大好,哪裡用得著去自尋死路?
若是一著不慎,被人發現了,私‖通外男可是死罪!
“我能有什麼辦法?”
裴雲若也知道不應該繼續下去了。
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
裴雲若自己也知道這次生產驚險之極,不是因為身體原因,而是小人作祟。
都說女人生產是過了一趟鬼門關。
皇后絕對不會放過她!
這個孩子對她至關重要,雖說太后會暗中保護,然而,她始終不敢小瞧了皇后和後宮的宮妃。
皇后再怎麼說,也是在太后手下討過生活的,該是有幾分能耐的。
離生產期越來越近,她的心也覺來越焦慮。
她知道,也許太后擋得住皇后的暗手,卻防不了那個人。
她心裡一直都忌憚的端柔貴妃。
別看她如今寵愛萬千,御下本事也不錯。實際上,在宮裡的勢力恐怕還比不上端柔貴妃的一個小指頭。
裴雲若摸著自己的肚子,眼中微微含淚,只盼望,這個孩子能平安地生下來,無病無痛,平安喜樂。
再如何狠毒的她,如今也僅僅是一位母親。
離明景帝大壽這天越來越近了,宮裡都是喜氣洋洋的。
很多低位妃嬪還暗暗練習才藝,或是準備些詩詞歌賦,想要一飛沖天呢。
明景帝是一個極喜歡詩詞的皇帝,按往常來說,他會出一個題來讓宮裡的宮妃們賦詩或是填詞,也不分出勝負,只是應應景,樂呵樂呵。
今年,由於前線吃緊,也不是什麼大壽,所以並沒有大辦,明景帝乾脆就只在交泰殿,宴請一些宗親和上的了檯面的宮妃,吃吃酒也就是了。
作為一個帝王,若是在前線吃緊的情況下,還耽於享樂,不僅令前線戰士們寒心,這天下老百姓恐怕也會戳著他的脊樑骨罵!
這天正是明景帝的生辰。
宮樂大作,清正和雅。
待明景帝和眾妃嬪、宗親入座後,宮廷樂坊的舞姬也踏著娉婷的步子,登上了孔雀臺。
孔雀臺是前朝皇帝專門修的歌舞臺子,現下卻便宜了明景帝。
一曲終了,寧婉儀卻還沒有到。
按理說,她應該早就到了的。
妃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