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味道,隨意一個眼神,隨便一句話便可以讓人奉若神明,能隨心所欲地掌控所有人的喜怒哀樂。
不過,這還不夠,還不夠。
蘇之婉在想,應該如何把那個不聽話的傢伙,乖乖地鎖在身邊,不再離開半步。
是打斷雙腿,還是鎖著琵琶骨?
不行,他是異能者,這些手段還奈何不了他。
弄琴看著銅鏡裡豔紅的嘴唇,不知為何心裡有些發冷。
她記得,算計太后的時候,娘娘也是這個表情。
三月陽光正好,懶洋洋的,曬得亭子裡也添了一絲暖色。
李承澤身披金執銳,鎧甲在陽光下散發出銀色的光輝,刺得人眼睛生疼。
蘇之婉坐在了墊著繡墊的石凳上,揮退了一干宮人太監,悠哉悠哉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說話,就這麼小口小口地喝著。
“阿婉……”李承澤的時間不多,特意抽空在出城前夕來像蘇之婉解釋,然而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知道說什麼你都不會在意,但是……”
蘇之婉打斷了他,“我大概明白你為什麼離開,可是這都不能掩蓋你並不在意我的事實,當然,有些話我是不喜歡說的,這會顯得本宮小家子氣就注意些情情愛愛去了……”
嘆了口氣,蘇之婉道,“本宮終於明白為什麼武則天身邊只有男寵沒有男後了,原以為是眼界高看不上,現在總算明白有時候女人遇到了愛情,腦子總是不清楚的。”蘇之婉笑著道,“現在本宮想明白還不晚。”
“阿婉……”李承澤急了,“你明知我是因為……”
“戰爭有時候會斷送很多人的性命,本宮知道,你身為太子,自當有挽救黎明百姓的職責,看來這些年太傅將你教的很好。”蘇之婉打斷了他,“只是,戰場無情,還望太子殿下珍重。”
李承澤還想說什麼,卻見蘇之婉站起身,手一揚,華麗的宮裝麗服劃出優美的弧度,和她嘴角的那抹微笑,相璋呼應,動人心魄。
“本宮乃堂堂大明朝端柔皇貴妃,只管後宮事宜,前朝之事,太子殿下自己定奪就好。”
李承澤聞言,站起身,也不說什麼,只是問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你可想好了?”
李承澤瞭解蘇之婉,比了解自己都清楚蘇之婉的脾氣,她這是生氣了,也代表要放棄什麼了。
回答他的只是蘇之婉的一個微笑。
單純的微笑,不染任何雜質,就像是多年之前他們初相遇的時候,還是蘇婉的她,嘴角劃過的漫不經心的微笑。
“本宮以茶代酒,祝殿下凱旋!”
慈寧宮。
一個嬤嬤小步走上前,悄聲對跪在佛前的太后說了些什麼。
“……你是說,在太子走之前特意進宮向蘇氏請了安?”太后語氣裡掩飾不住地詫異。
一旁的靜水在太后的示意下,扶她起身,只聽太后又道,“看來,太子和蘇氏的關係和傳言的無二啊!”
靜水蹲下身給太后輕輕捶腿,輕聲道,“端柔皇貴妃再如何也是個妾,娘娘不必介懷。”
太后笑了笑,“下一任皇帝願意奉她為母,如今只是個妾又有何妨?”
話音一落,太后招來靜善道,“吩咐瀲妃,該動手了,哀家能讓她爬上妃位,自然也能讓她跌至谷底。”
“是,想來瀲妃不會辜負主子的期望。”靜善低眉順眼地道。
葉瀲當然不敢不聽太后的吩咐,且不說她的妃位是如何來的,就說在一聽到羌吳反叛的訊息,葉瀲瞬間嚇白了小臉。
多年的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失去了末世時候的銳利,也捨不得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的日子,如果這個時候她不聽從太后的吩咐,以太后的身份想在明景帝的耳邊說幾句話,還不是輕而易舉?
她享受了多年羌吳公主的身份帶給她的便利,也是時候還回來了,走了一個女主裴雲若,多的是人想謀一個深明大義的形象在明景帝耳邊說幾句“忠言逆耳”。
葉瀲不想死,不想被千刀萬剮,早就得罪了端柔皇貴妃的她,自然得抱緊太后的大腿。
於是,就在太子出征的這天夜裡,瀲妃娘娘帶著面容有些熟悉的蘇美人,進了明景帝的乾清宮。
明景帝如今可以說得上是藥罐子了,一日三頓都離不開黑黝黝的苦汁兒,日子久了,這乾清宮也沾染上了藥材的苦味。
進了乾清宮,吸進一口氣,都把後宮苦得發緊,說不出話來。
但是她必